院門的時候,原想雪花家裡人一定會劈頭蓋臉給他一頓罵,可他沒想到,門一開他會看見三張笑臉,和幾聲陌生的稱呼。
“賢婿啊!”
“姐夫!”
陳繼安沒想到這家人臉皮這麼厚,這樣的稱呼竟是張口就來。
“你們是不是喊錯人了。”陳繼安開了門,卻沒有讓人進門的打算,外面的一家三口,一邊衝著陳繼安賠笑臉,一邊支著腦袋往裡看,雪花娘甚至開始喊起了雪花的名字。
雪花出來院子裡的時候,一家子臉上的神情都放鬆了,陳繼安一一看過這家人面上神情,故意衝著雪花喊道:“你不是被你家人賣了嗎?我也是從柳家少爺手裡將你買下的啊,按理我可沒有什麼岳父岳母和大舅哥。”
“相公,他們確實和我沒關係。”雪花從到了院子裡到重新回去屋子裡,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是她這話說了之後,陳繼安對著外頭一家人一笑,然後乾脆的把院門關上了。
“雪花!”
“雪花你開門啊!我是娘啊!”
陳繼安將家裡院門關上,雪花也從屋子裡出來了,兩人站在屋簷下,齊齊望著被拍的震天響的院門,他們都知道這事兒沒完,這家人不會就這麼算了。
外面那一家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木呷爹拍了半天院門之後,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一拳頭揮向了就站在他身邊的木呷娘,怒瞪著雙眼罵道:“臭婆娘,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真是一頭白眼狼!”
木呷見他娘被他爹打了,除了滿臉的不耐煩什麼表情都沒有,等到他爹轉身走了,他也準備跟著走,可他剛邁動步子又停了下來,轉頭給他娘給扶了起來,一家人一起回家了。
這一家人剛進了自家屋子,木呷直接將他娘丟了出去,他娘幾個踉蹌之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木呷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兒子怎麼突然把她扔了,就聽見木呷衝著他爹說道:“爹,那小賤人自小就是這樣,脾氣倔的像頭驢,她對咱們確實是無情,可對娘還是好的,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靠娘,只是得讓娘吃些苦頭才行。”
木呷這話一說,他爹立馬知道他想說什麼了,頓時眼睛就亮了,他兒子說的確實是個好主意。
木呷娘這會兒還跌坐在地,可她的男人和兒子這會兒卻齊齊盯著她,那兩人彷彿兩匹餓狼。她立馬懂了他們的意思,習慣的雙手抱著腦袋,等到剛把頭買埋下,雨點般的拳腳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陳繼安和雪花原以為那家人不會消停,可他倆沒想到,他們走了竟然沒回來,他們清靜了一下午。陳繼安之後還去找了三舅母,他要和人商量工人的飯食問題,等到他再回來天色也晚了,兩人剛準備歇下,那邊終於還是來人了。
“雪花,你就看在我生你養你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吧。”雪花娘在陳繼安一開門之後就直接往地上跪,便是如今天色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看見,陳繼安也覺得厭煩。
他沒想到這家人不來硬的來軟的。
陳繼安這裡沒有馬燈,雪花掌著一盞油燈,明明滅滅的光線裡,一時看不清跪在地上的人是何神情,但她猜想她應該是被打了,這會兒故意來找她博同情來了。
“雪花,你救救娘啊,娘差點就被那對畜生打死了!”木呷娘聲音裡帶著哭腔,且不用她裝可憐,只聽這聲音就知道她身上有傷,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適。
雪花沒去看跪在地上的人,反而看向了天上,她望著頭頂漆黑的天空兀自說道:“我知道你被打了,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這是你自己願意的,打你的人也是我,可你從來都覺得你被打都是我的錯。
可我有什麼錯?你們已經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了,還不滿足,還想要我把骨頭打斷了,連骨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