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還能護著他娘,真好啊。
柳群峰是真的高興,陳初陽又何嘗不是。他其實不是個沒脾氣的人,不然也不會氣急了連柳群峰都敢打,而且也正因為兩人那次鬧了矛盾,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終於明白了,他現在不只是依附柳家,他自己就是柳家人,柳家的事他是可以做主的。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陳初陽又記起柳群峰和二嬸平日教他的處事原則,他相公喊他不能看人可憐就同情要講原則,否則人人都會來找你可憐他,二嬸喊他不要去惹事,但事情來了,也要解決好,不要留下一堆隱患和麻煩。
佃戶的事,必須解決好,否則年年都有人拖著租子不交,鍾家看著是可憐,可比他們可憐的人也不是沒有。
這一次若是算了,那麼下一次收成的時候,來偷糧的可能就是張家王家,總之防不勝防,總會有懷著僥倖心理的人家有樣學樣來幹壞事。
四月的天氣,雨水漸多,之後幾天下了一場大雨,地裡的事停了一天。
下雨這天,柳群峰正好在山上,他拉了陳初陽在屋簷下躲雨看雨,柳母在灶房裡給他們炸糯米粉做的餅子吃。
“相公,娘說,可以給孩子取名字了。”陳初陽這會兒正在算賬,柳群峰在教他打算盤。
之前,柳春風教陳初陽寫字的時候,是從個十百千萬開始教他的,柳春風的親爹可是二叔,二叔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不止一手算盤打的漂亮,心算更是厲害。
二叔的本事,他自然是要教給柳春風的,柳春風教人寫那些數字的時候,沒少和陳初陽講數字之間的進位關係。這會兒,陳初陽學算盤快得很,基本一點就通,都把柳群峰給驚著了。
“你這腦袋瓜子可比黑娃好使多了。”柳群峰看人熟練撥動算盤,算著花名冊上的所有工時,眼裡全是驚喜,就連陳初陽和他說的話,他都沒能聽進去。
陳初陽沒得到回答,就停了手上的東西,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柳群峰手心一下,柳群峰卸了全身力道直接往桌上一趴,無所謂道:“還早呢,先隨便取一個小名吧,大名我慢慢琢磨,反正孩子生了名字肯定就有了。”
今日這雨下的實在是大,柳群峰看著原本冒著渾水的地面,雨水已經變得清透,再抬眼望向遠處的山地,連連嘆了好幾口氣,天公不作美啊,浪費他的時間。
陳初陽見人連孩子名字都不在意的樣子,有些生氣,正想再往人手上狠狠戳一下,柳母端著糯米粉餅子出來了。
“快,趁熱吃,初陽喜歡甜的,我還包了紅糖進去,就是包了糖不太好炸,爆漿了,不咋好看。”
“好吃就行。”陳初陽等到盤子放到桌上立馬伸手去拿,因為太燙他剛拿起來就忍不住放了手。“好燙!”
“沒燙到吧?”柳群峰趕緊抓了人看看,又把落到桌上的餅子撿起來丟在自己面前,自己往灶房裡去了,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兩雙筷子。
嘴巴要比手指耐高溫多了,再燙的東西,到了嘴巴里砸吧兩下好像就沒那麼燙了,就能吃了。
陳初陽這會兒早把孩子名字的事兒給忘了,他高高興興的接了筷子開始吃紅糖餅子,香香甜甜還軟軟諾諾的紅糖糯米餅,他百吃不厭,每次都能吃好幾個。
下雨的日子對於地裡的莊家來說雖然有好有壞,但對於家裡的孩子來說絕對是好事,因為下大雨的日子不止不用出去幹活兒,或許還能有好吃的,只是這樣的日子陳初陽是沒有享受過的。
以往,每每下大雨,他大哥大嫂都會罵罵咧咧的,故意將他和二哥趕出去之後,兩口子就在家裡做好吃的,他好多時候也是趁著這樣的時候去梅家學針線。
嘴裡吃著好吃的紅糖餅子,身邊還有教他本事的相公陪著,灶房裡還有不斷詢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