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歡一直堅持,一副不退他錢不罷休的樣子。
“你要是不退我們錢,我就守在你們店門口,說你們是黑店,剛買的東西也不能退!”
“你他孃的是不是找死!”夥計被林歡惹毛了,甚至都握了拳頭,可他顧忌著店裡的其他客人,話音到底壓得很低,只有身邊人能聽得見。
夥計大概是覺得,只一個小哥兒罷了,一威脅肯定就怕了,可他沒想到一個哥兒膽子竟然這般大,聽了他的威脅,不止沒怕,還將他的威脅給嚷嚷了出來。
兩人真的鬧了起來,自然惹來了旁的客人主意,這個時候,鋪子的掌櫃剛好回來。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掌櫃一來,草草聽了幾句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他趕緊訓斥了夥計,接著接過了夥計手裡的東西,只看了一眼,便自己去拿了銅板出來,客客氣氣將三十個銅板遞給了林歡。
掌櫃去拿錢的時候,夥計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就盼著那幾個祖宗拿了錢趕緊走,可他沒想到林歡接了錢竟然細心數了起來,且數完之後還對著柳春風笑。
“春風,你好厲害啊,還給講了六文錢,不過三十文也很貴,和三十六文沒啥和區別。”要是二十就好了,二十他呀咬牙就買了算了。
林歡說著話的時候只有滿臉佩服,之後將點清的錢遞給柳春風,卻見柳春風皺著眉頭,滿臉的為難,可他們沒看見的是,與柳春風的為難相比,一邊的夥計已經嚇得渾身都在發抖,而一邊的掌櫃已經面如鍋底。
明明已經在招呼旁的客人的掌櫃,卻是又去拿了六文錢出來,再次賠著笑臉將銅板遞到了林歡手裡。這一次,柳春風在所有人之前反應過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那個一臉心虛的夥計,才趕緊的同陳初陽他們出去了。
陳初陽琢磨一會兒也就明白了,倒是林歡出了鋪子還在拉著柳春風問,方才到底怎麼回事。柳春風這會兒沒在飾品店,也不害怕了,趕緊同林歡說了緣由。
“你是說那個夥計貪錢?將三十文的東西賣了三十六文?自己拿六文放兜裡?”林哥兒有點不相信,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夥計啊,不怕丟了手裡的活兒嗎?萬一被發現了,人家不請他了,不是損失更大?
“沒錯,就是這樣。”柳春風點頭,覺得林哥兒一下聰明一下笨,能想通這彎彎繞繞,怎麼白給的東西還不要呢。
林歡對著柳春風一擺手,苦著一張臉道:“你不知道,我要是敢拿這麼貴的東西回去,不管是自己買的還是旁人送的,都要捱罵的。自己買的我娘會怪我亂花錢,別人送的,我娘要喊我送別的東西回去,我可捨不得花這麼多錢買個頭繩,我不要。”
“哎。”林歡長嘆一口氣,正看著街邊出神,陳初陽將話接了過去,“怪不得他不肯退,因為咱們退了東西,等於他沒了六文錢。”
“是啊,那人膽子可真大。”林歡還在感嘆那個夥計膽子大,陳初陽卻一下子想到了家裡的事。
怪不得他相公便是費時費力,也要讓黑娃下山來學本事呢,他在山上有那麼多的土地,若是交給外人管著,還真的是不放心啊。
陳初陽正想著山上土地的事,林歡指著旁邊一個挑腳貨郎走不動道了。“是雲片糕啊,可好吃了,我們買一點吧。”
雲片糕是白米做的,且做工也複雜,價格不算便宜,比糖糕還要貴些,因此村子裡少有人家會給孩子買,只有秋收家裡寬裕,還有過年全家喜慶的時候會買。
幾人去到貨郎身邊,柳春風乾脆的掏了二十文錢出來,直接買了一包。
“一包咱們三個夠吃了,一會兒還得吃別的呢,你們別買了。”柳春風說著話已經開始拆著紙包,一人分了一塊給他們。
一塊雲片糕大概兩寸長,厚度卻沒有一寸,但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