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聽他的話,直接原本想要給人一耳光,可看著他青紫腫脹的臉到底沒能下手,只是狠狠推了人一下,讓人趕緊去喊人!
二叔還沒能明白過來,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換回的地步。他見柳父是真心要和柳群峰斷絕關係,不是鬧著玩的,只能趕緊的看向阿奶,如今這事兒怕是隻有阿奶能做主了。
方才二叔打了柳群峰,阿奶都無動於衷,如今二叔喊她解釋,她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然後杵著柺杖往屋子裡去了,想來應該是去看柳母的。
二叔見阿奶都是這個態度,便知道這事兒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可是他不能同意啊!他就這麼一個出息的侄子,他們兩房就這麼一個能挑起柳家膽子的人,將他趕出柳家,柳家怎麼辦啊?
難道真要靠那頭披著羊皮的狼?真要靠那個連親爺安危都能置之不理的柳雲峰?!
旁人不知道柳阿爺為何跳過長孫將家業交給小孫子,二叔卻是知道的。
當年,阿爺和柳雲峰一起出門,卻意外摔了腿,柳雲峰不止沒去溝坎下面背昏過去的阿爺回家,反而往人身上丟滿了稻草遮擋,他那時候可還沒有成親呢,那般小的年紀就能那麼狠,阿爺被家裡人找到之後,便再不肯多看一眼他這個長孫。
說到年紀小,柳群峰才五六歲的時候就知道要護著阿爺。
柳群峰自小就皮,六歲那年愛上了捅馬蜂窩,不管是方房簷下的草蜂也好,大樹上的馬蜂也好,只要他見了,他就要找了竹竿去捅。
他捅了馬蜂窩,爺孫兩個被馬蜂追趕的時候,他自己被蟄的哇哇哭還要喊阿爺快跑。
多年之前的事情浮上心頭,二叔更是心痛,他不信柳群峰如此混賬!會無緣無故對大哥父親動手。“混賬東西!你倒是說啊!趕緊說都是怎麼回事啊,他們到底怎麼大嫂了,你要對你大哥下這樣的狠手,還對你爹動手,你趕緊說啊!”
二叔急的手都在發抖,柳群峰還從沒有見過他二叔如此激動慌亂的樣子,他反握住他二叔的手,直直看向他二叔眼睛,指著他爹說道:
“他將我娘騙去縣裡,說是照顧林子其實是照顧他有孕的妾室,我娘在那裡受了些我都不知道的冤枉委屈,她尋了短見,人差點就沒了。”
“什麼?大嫂她大嫂她?那你阿孃呢?她如何了?”二叔如今只覺得雙耳如洪鐘,嗡嗡聲響不斷傳向全身!
他大嫂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能將他大嫂逼得尋短見,必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混賬!”二叔很快冷靜下來,可這一次的這聲‘混賬’他卻是對著柳雲峰說的。“你是瞎子還是聾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欺負你娘?你娘十月懷胎生下你,就是為了讓你看別人作踐她無動於衷的?!”
“二叔,我”柳雲峰想為自己辯駁,可二叔根本不聽!“別喊我二叔,我沒有你這樣的孝順侄子!”
柳雲峰被二叔罵了之後,很是不甘心,立馬回嘴道:“二叔這話說的,好像什麼時候拿我當過侄子似的,你侄子不是隻有一個嗎。”
柳雲峰明打明說二叔偏心,二叔卻不想搭理他,他看向柳父,想要他解釋柳母的事。
對於此事,柳父到底是心虛的,只能將怒火和注意力轉到了一邊的大兒子身上。“你還杵在這裡幹嘛?喊你去喊親戚們過來,你聾啦!”
柳雲峰再次被柳父吼了,加之又剛和二叔紅了臉,便趁機趕緊走了。
就連柳雲峰都走了之後,二叔便離得柳父近了些,可柳父直接一擺手,表示他什麼都不想說。
柳父不想說柳母的事,二叔也不想這個節骨眼逼他,但他還沒有死心,繼續說道:“大哥,大嫂的事先不說了,可一家子哪有隔夜仇啊?你們可是父子啊,這父子名義可以斷,這親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