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拉著人就往那家人屋子裡去了。
他們不是喜歡看別人的熱鬧嗎,那就讓他們成熱鬧好了,有了他家兒子被揍,有了他家女兒不好的傳言,旁人也就沒工夫去聽他和夫郎的房中事了!
反正大多人只管看熱鬧,至於那熱鬧是不是真的,他們根本不關心。
除卻這個,今日他揍了那個木呷,往後,木呷出去胡言亂語,旁人也不會信!大家只會覺得他想嫁妹妹不成,反被打,他木呷為了報復他們兩口子才胡說八道!
隔日,柳群峰和大舅舅他們果真一早就出門了,陳初陽也跟著大表嫂再次上山。
柳群峰昨晚上,同陳初陽說了,他們後日就走,陳初陽今日上山的時候,還拿了一把小鋤頭,大表嫂是知道他要挖扁竹葉回去的,一見到他的小鋤頭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表嫂和雪花家裡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她昨日還被自己婆婆遷怒了,陳初陽看出大表嫂有心事,便主動和人說起了話。
“嫂子,相公說我們明日回去,原本只打算待兩天的,沒想到多呆了幾日,怕是阿孃早就在盼著我們回去了。”陳初陽此話只有一個意思,那便是他們不是因為雪花一家要走的,他們是原本就該走了。
大表嫂自然知道陳初陽的意思,但她沒說什麼,只是不好意思的同人笑笑,再嘆了口氣。
之後大表嫂雖沒有再說什麼,但陳初陽總覺得大表嫂有話要說,果然,等到陳初陽開了個頭,說起了昨日的事,喊大表嫂不要放在心上,大表嫂便對人說起了雪花家裡的事。
“初陽,你別怪雪花那孩子,她也苦啊,她哥是個不成器的,之前沒從雪蓮身上撈到銀子便把注意打到了雪花的頭上。那孩子就是脾氣不好,但她沒心眼的,只要旁人對她好,她也會對人掏心掏肺的。”大表嫂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有著期待,陳初陽突然懂了。
沒回應大表嫂的話,陳初陽也回應不了。
他管不了柳群峰的事,若是管得了,不只是雪花,誰都不行,他不想讓他相公納任何人為妾。
一日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若是勤快也足夠做好些事情了。
陳初陽今日從山上回來的時候,籃子裡就不再是木耳了,而是一籃子的扁竹葉,他是連著根鬚泥土一起挖起來的,回去之後又在院子裡挖了個土坑將之放進去,想來便是明日耽擱些時候,到了家裡也是能種活的。
陳初陽在院子裡挖坑的時候,外公外婆就在他旁邊不停勸說,意思都是喊他們再多呆兩天。
什麼時候回去陳初陽是做不了主的,但他也不能直接拒絕老人,只說柳群峰是真的有事要忙,回去就要立馬出門了。
回去就立馬要出門了安慰老人的話語,突然成了陳初陽的心事,也就是說,他們回去之後,仍舊是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
“哎,這孩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說在家裡了,便是到了這裡,柳群峰也沒個停歇的時候,整日都有事要出門。
不說兩個老人,陳初陽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男人家的事,陳初陽管不了那麼多,他只能管管自己的小事。
他現在惦記著自己種下的那些菜,也惦記該做的冬衣,且冬至的時候他還想回家一趟,也不知道婆婆她允不允他回去。
將坑挖好,放了扁竹葉進去,陳初陽想陪著外公他們曬曬太陽說說話,可雪花卻到家裡找他了。
許是知道陳初陽不會跟著她出門,雪花只是把人喊到了院子裡的角落裡,她這會兒一直都是低低埋著頭,她臉上又有了新傷。
雪花確實是被打了,她是被她哥打的。昨晚,柳群峰他們走了之後,她哥又拿她出氣,狠狠給了她幾耳光不說,還落了無數的藤條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