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他和他二哥雖然沒少受他大哥欺負,但村子裡對他們好的人還是很多的。
往事浮上心頭也只是一瞬,陳初陽又花了一會兒時間,將鍋碗刷乾淨,才拿著鐮刀往地裡去了。
他和他二哥分到了一畝地,如今那畝地裡有紅薯和苞谷,六月天沒有什麼重活兒,但零碎的事兒也不少。
若有水田的話,日日都得去水田裡轉一圈的,得看看水田的水位,既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得保證恰當的水位,田裡的穀子才好楊花,這將來的穀穗才能飽滿。
他們沒有水田,看水這個活兒自然是沒有的,但田裡沒有活兒,地裡卻多得很。
苞谷要打葉子,紅薯地要除草,這兩樣活兒幹不好的話,地裡那點兒肥料便全讓葉子雜草給吃了,莊稼長不好。而且,除草這活不是幹了一次兩次就行。野草除不盡,明明拔的乾乾淨淨了,可頂多十天半月又會冒一茬出來,且年年如此。
陳初陽常常在想,若是他家的米缸也有這麼神奇就好了,等到米缸見底,過個十天半月又滿了,這樣他們就能有吃不完的米了。
陳初陽兄弟兩個分到的地離著梅家不遠,但去地裡是不必經過梅家的,如今村子裡到處都是包穀地,人只要鑽進了地裡,誰也瞧不見。
陳初陽一頭扎進自家的苞谷地,就開始折騰紅薯壟,地壟上下的雜草都得拔的乾乾淨淨,他專心幹活兒,家裡的事兒他是一點沒發現。
原來,那曹姐姐弟那日離開,並不是真的就算了。
他們那日,眼見來硬的惹不起梅家,耍無賴又不是陳家對手,便乾脆的走了。
姐弟兩個回去之後,立馬去通知了家裡親戚,還去村子裡請了人,如今曹家還有喊來的人,一行足足幾十口人正浩浩蕩蕩往陳家而去。
陳大今日出門去了,也不知道是幹啥去了,但陳大走了他婆娘還在,他家還在,曹家人一到根本沒有和魏大美廢話,直接沖人要銀子。
“今日,你們若不把我兄弟的血汗錢拿出來,你們陳家就別想好!”曹家姐姐這一回有了依仗,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上回大了,加之她本就是不好惹的人,氣勢更加迫人。
魏大美畏畏縮縮站在自家大門口,心裡將陳大給罵了幾百遍!
看著院子裡快要站不下的曹家人,她實在是怕得很。她想著,她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嫁到了陳家當媳婦兒,自打她嫁到陳家,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各位,你們為難我一個婦人算什麼本事啊,親事是我當家的和你們定下的,銀子是我當家的收的,如今他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你們只管去找他,同他要銀子便是了。”
魏大美此時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她都快要急死了,原因無他,因為那二十兩銀子陳大並沒有帶走,還在家裡。
那銀子是她親自收起來的,藏在什麼地方只有她知道,但這個只有她知道,僅限於偷偷摸摸去翻找不好找,若是這些人滿屋子亂翻的話,如何還能藏得住啊,定然會被翻找出來的啊。
“哼!你們要麼交人要麼還錢,既然你們人是交不出來了,那就還錢吧。”曹家姐姐說著這話,眼睛已經在往陳家屋子裡瞟,顯然是做好了硬搶的打算了。
魏大美看見曹家姐姐的眼神,心裡剛道不好,曹家人竟是直接開始往她家裡衝,他們竟然是一點不準備和她廢話,直接要動手搶錢啊!
曹家的人實在是多,魏大美哪裡能攔得住啊!她被人推倒在地之後,竟被人抬著四肢扔到了院子裡,陳家院子只鋪了兩排連結正屋和灶房的地磚,其他地方都是泥地,但魏大美運氣不好,被扔在地的時候,屁股正好撞上了地磚!
尾椎骨處立馬便有劇痛傳來,魏大美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腰可能斷了!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