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一點不拖拉,到了梅家就趕緊的放下揹簍往外面摟菌子出來。
他捧了好幾捧,想著足夠梅家吃一頓之後,便準備走了,可他剛抬腳就聽到了梅家小童生的聲音。
“陳小叔叔,謝謝你給的菌子。”身後小少年的聲音還滿是稚氣,可陳初陽一點不敢輕視,因為那道帶著稚氣嗓音的主人可是童生呢,聽人家說十歲的童生可是神童。
梅家其他人也就算了,陳初陽對他們是很親近,可這個童生老爺自小就穩重,陳初陽自來不敢和他多說話,只回頭衝著人笑笑就趕緊的走了。
從梅青山家裡出來之後,梅大河那裡就方便了,路過的時候將菌子放在他家的院門口,也就是了。
陳初陽到家之後,特地留了個心眼,他沒有從院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屋後,從屋側的小路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
魏大美一早起來就開始罵人,可她罵了半天,陳大都沒個反應,最後竟然乾脆拔腿走人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又幹什麼去了。
陳大走後,魏大美沒聽見隔壁的動靜,便知道陳初陽又上山去了,想到昨日被搶走的菌子,魏大美眼睛滴溜溜的轉,今日不管那小東西從山上弄回來什麼,她都得喊他拿出來!
魏大美在家等了半天,直到太陽老高都不見陳初陽的身影,她以為陳初陽是同陳繼安一起進城去了。等不到陳初陽,魏大美便準備去摘點小白菜煮碗麵吃,可她剛到了門口就被人堵住了。
村口的鄧家嬸子正領著一個衣著鮮亮講究的婦人往家裡來,那婦人打扮一看就是個媒婆啊!
“鄧家嬸子,你這是?”魏大美心裡一邊冒著酸氣,一邊做著打算!
她不知道,陳初陽有什麼好的,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都是不中用的,竟然連連有人家來說親,但她一想到那豐厚的聘禮,心裡的酸氣也就沒了,還是錢重要啊!
魏大美一臉笑意的準備招呼人,卻不料人家壓根兒不準備搭理她。
鄧嬸子一進了陳家門,就趕緊的往那媒婆面前一站,直接將媒婆和魏大美給隔開了,之後只當魏大美不存在,趕緊的同那媒婆說道:“王大姐,陳家幾兄弟已經分家了,咱們還是先去看哥兒吧。”
鄧嬸子說話做事一氣呵成,話落已經拉著媒婆到了陳家的院子裡。
被人無視,魏大美也不生氣,趕緊的追了上去,還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殷勤的詢問,那媒婆是哪裡的人,來家裡有什麼事,還在心裡琢磨著這聘禮他們開多少合適。
那媒婆姓王,做了十幾年的媒人了,媒人向來圓滑,從不輕易得罪人,可魏大美的話她並不多搭理,一看就是對人不滿。她之所以這般態度,便要歸功於鄧嬸子了。
自打這媒婆進村子,偏巧向鄧家嬸子打聽了陳家和陳初陽之後,鄧嬸子就立馬的將陳家的情況和人說了,自然也就沒少同人說魏大美的惡毒心腸。
王媒婆一進了陳家的院子,看著這個又破又舊的小院子心裡就直搖頭,她腦子裡只有一句話‘配不上’。
王媒婆覺得這門親事應該是成不了,這陳家同柳家差的太多了,可她又想起來柳家說了,不在乎對方家世,只看看哥兒如何,她心裡又有了一絲希望,想著趕緊看看這個陳三哥兒到底是何摸樣。
陳初陽聽見外面動靜的時候,正從屋後洗了手腳回來。
今日山上雖沒有什麼露水,他的衣衫手腳都沒有打溼,可他在山林草叢裡扒拉了那麼久,手腳自然沾了不少的泥土草屑,得洗乾淨了才舒服。
“陳哥兒,你二哥呢?他在家嗎?趕緊讓他出來,你們家有大喜事了!”鄧嬸子見慣了陳初陽幹活的樣子,因此並不覺得他這樣子有何不對。
她只覺得這陳哥兒長得真是好,便是粗布麻衣滿身素,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