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的瘟雞,腦袋耷拉著,全然沒了方才的趾高氣昂。
郭誠冷笑一聲,大聲喊道:“戴眼鏡的,你過來!”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個用繩子綁著眼鏡的男人。
眼鏡男被這一喝,起初竟未反應過來,身旁一人壯著膽子推了他一下,他這才如夢初醒,緩緩挪動著腳步,如同手腳被縛一般,艱難地朝著郭誠的房車前行。但凡他所經之處,無人敢加以阻攔,皆如躲避瘟神一般,迅速讓開一條道路。
郭誠目不轉睛地仔細打量著,那一道道目光令眼鏡男渾身發毛。隨後,他緩緩說道:“你可知自己已經被感染了?”
眼鏡男面色如灰,卻強自挺直身軀,聲音顫抖卻帶著倔強回應道:“知道。”說著,他挺了挺胸膛,梗著脖子,儘管聲音發顫,卻依舊堅定地表示:“我……不怕。”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嗯……那,對於這些為了自己活命而犧牲他人的傢伙,依你之見,應當如何處置呢?”郭誠的目光始終未曾從眼鏡男身上移開。
眼鏡男回想起自己父親被害死的慘狀,恨得牙關緊咬,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痕。然而,此刻他卻一時摸不清郭誠的想法,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偷偷窺視著郭誠的表情,咬著嘴唇囁嚅道:“殺……嗎……?”話還未說完。
只見郭誠揮手之間,數十個道砟如雷光火石般疾射而出,那些齷齪、無恥之徒的腦袋瞬間一個個接連爆開,猶如急速燃燒的鞭炮一般,“啪啪啪”的聲響接連響起。
郭誠做出這一舉動時,目光始終緊緊盯著眼鏡男的眼睛,冷冷說道:“這難道不是你的想法嗎?”
眼鏡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顫抖,肩膀不停地哆嗦,雙臂緊緊夾住身體,想看那些被郭誠裁決的人卻又不敢直視,只能斜著眼睛偷偷瞄去。
郭誠又朝著剛剛感謝他的人喊道:“你們過來。”同時手指點向剛剛被郭誠救下的那些人類。
那些人類儘管對郭誠心懷感激,然而他們卻全然不瞭解郭誠究竟是何種性格,更是猜不透郭誠再次叫他們過去的意圖。一個個宛如眼鏡男一般,更加怯懦,只能以跪爬的方式緩緩挪到郭誠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