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誠回到主城後,率先抵達趕到了醫院。他輕步踏入醫院,目光急切地巡視著。就看見紅鸞正專注地忙碌著,仔細統計著裝置、床位等一系列相關資料。
郭誠未作打擾,而是沉重地長嘆一聲,隨後走向那些正在接受治療的傷者。賽風等在造船廠身負重傷的兄弟們躺在病床上,還有土豆、紅薯、蘿蔔、白菜、粉條等眾多的身負重傷的喪屍兄弟們,數量多達兩千餘人。
他們的傷情慘不忍睹,有的斷胳膊斷腿,有的身軀被蜘蛛毒液侵蝕,皮肉潰爛,膿泡不斷,更有甚者,大半個身子已被切除,僅存殘軀,還有上千只蝲蝲蛄,可憐兮兮的一動不敢動。
郭誠目睹這一切,只覺天旋地轉。即便他在戰場上歷經無數血腥場面,此刻也不忍直視太久。因為那些傷者的眼中,滿是對生存的渴求,他們向郭誠投來一束束充滿信任的目光。
此前已經康復的喪屍都已迴歸原隊伍,如今留在醫院的多是近百隻女性喪屍。她們本是在大學校園裡懵懂地跟隨了郭誠的喪屍群,歷經多次戰鬥洗禮,如今進化程度頗高,大多都已經恢復了獨立得人格和記憶。相較於其他喪屍,她們接受現實的能力更強,很快便認清了現狀。儘管心中滿是彷徨,但醫院已然成為她們新的戰場,她們經過在醫院修養的時間裡,也學會了些老學究這些二把刀醫生的培訓,現如今是郭誠喪屍群中最適合這個崗位的群體。
紅鸞得知郭誠到來,趕忙放下手頭工作,匆匆來到他面前,急切說道:“郭大哥,這往後啊,醫院若不劃分幾個區域,喪屍、異人和人類混在一處,太過混亂,極易引發諸多問題!而且裝置用過必須消毒,這是萬萬不可忽視的呀……”
郭誠默默聆聽,未發一言,直至紅鸞說完,他才緩緩開口:“你忽略了一個非常現實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當下的環境,我們目前最大的難題在於有些事情無法做到顧忌方方面面,是當下環境條件不允許!我又何嘗不想呢?”
言罷,郭誠走出臨時醫院的車廂,尋得一片空地,再次放出百節綠皮車廂,而後步入車廂,將患病的人類和異人妥善安置其中。
待諸事處理完畢,他轉身對身後一直跟隨的紅鸞言道:“你的意見也並非毫無道理,原有的車廂就專為喪屍醫療所用,這些新的車廂便供異人和人類使用。”
郭誠凝視著紅鸞,繼續說道:“我又怎會不知衛生的重要性,當下莫說其他,單是這些人類所用之水,都極為珍稀。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我如今正為生活用水之事焦頭爛額。你所提及的衛生狀況,那得耗費多少水才能達成啊?再說,這些洗洗涮涮的活計,難道不需要人力?如今哪有那麼多人手來做這些後勤之事?”
紅鸞抿起嘴唇,剛欲開口。郭誠當即擺手制止道:“我且問你,在這之前,你們可有良好的環境安睡?可有吃上熱乎飯的時候?莫要不滿足。說句不中聽的,現今你們的生活好比天災前的五星酒店一樣的生活條件。”
紅鸞抿著嘴,委屈地說道:“可醫院衛生乃是醫療的保障啊!”她用滿含委屈的眼神望著郭誠。
郭誠走下車廂,再度放出一個車廂說道:“這個往後便是你一家人的專用車廂。我知曉你家向來傳統,只是我當下確實條件有限!你還是得費些心思,好好思量思量當下究竟何為重中之重。要多多開動腦筋。”言畢,他跳進車廂,將他的父母從空間中放出,又取出一些中藥等物資放置一旁。
紅鸞看著桌子上擺滿的藥材,高興得立馬跑上前,如獲至寶般將其捧在手中,眼中滿是欣喜的光芒。
郭誠面色依舊陰沉如水,他緊皺眉頭,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畢竟叫她來醫院是負責醫療工作,而非後勤統計。他看著正抱著中藥滿心歡喜的紅鸞,語氣低沉且帶著幾分惱怒說道:“紅鸞,你給我聽好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