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剷車發出震耳怒吼,炮彈於蝗蟲群中轟然炸響,數十道水柱直破雲霄。漫天黑綠色液體四濺飛射,那仿若燒烤的刺鼻氣味充斥空中。殘肢斷臂如暴雨般簌簌墜落,地面瞬間被染成一片詭異的黑綠,血腥之氣瀰漫四野。
蜘蛛們驚惶失措地躲避,卻仍有不少被炮彈炸得肚破腸流,粘稠的汁液混合著破碎的內臟四處飛濺。異人和喪屍怒聲咒罵:“這是啥情況?怎會有大炮?徐真陰那老王八蛋可沒提過!”
一隻性情暴躁的花紋蜘蛛暴跳如雷:“你們人類太惡毒,竟拿我們當炮灰!”
滿臉鬍鬚、面色黝黑的胖子聲嘶力竭地喊道:“囉嗦這些有何用?既已至此,只能拼下去,現在退縮就是十足的蠢貨!豈不是白白為徐真陰那老陰貨趟雷。”
旁邊面容白淨的小白臉急切說道:“這般下去絕非良策,讓蝗蟲衝在前面,耗光他們的彈藥,不然我們得死傷無數!”
一隻體型碩大的蝗蟲怒聲咆哮:“讓我們當炮灰,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信不信分分鐘,老子就咬死你們!這破仗,老子們就是來送死的嗎?”
另一隻蝗蟲附和道:“就是,這該死的安排,咱們蝗蟲就是被拿來當炮灰消耗的!”
花紋蜘蛛狂怒不已,猛地揮舞前肢,鋒利獠牙寒光閃閃:“少廢話!趕緊衝,否則把你們統統當作口糧!”十幾只大花蜘蛛囂張地高抬前肢,耀武揚威,其中一隻直接用尖銳的蛛腿刺穿一隻抱怨的蝗蟲,黑綠色的血液噴射而出。
大蝗蟲望著蜘蛛們的猙獰面容,特別是那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眼睛,嚇得雙腿發軟,連連後退。
大蝗蟲心中憤懣難平,卻絲毫不敢反抗,暗自抱怨:“都怪這該死的雨天,老子原本能飛。這破進化,翅膀毫無強化,在這種風雨天根本沒法起飛。倘若老子能飛上萬米高空,你們這些蜘蛛能奈我何?就你們那區區只能發射幾百米的蛛絲,能將老子擒住?”
無奈之中,它奮力振動那仿若門板大小的硬翅下達命令,蝗蟲們只得硬著頭皮向前衝鋒。
一時間,炮火連天,蝗蟲被炸開的身體碎塊四處飛射,有的甚至直接在空中被炮彈擊中,化作一團血霧。蜘蛛們也沒好到哪去,被炮彈擊中後,肢體斷裂,頭顱滾落,黑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黑白的腸子落到泥水中,發出酸臭的味道,在地上還在蠕動,令人作嘔不已。
數不清的蜘蛛在蝗蟲群中穿梭,小的猶如東風重卡的車輪,大的恰似甲殼蟲小汽車,彷彿督戰官一般,驅趕著比國標電瓶車還長的蝗蟲,朝著船廠發起一輪又一輪的兇猛進攻。
大叉車指揮著自走火炮一輪接著一輪地發射,然而區區幾十門火炮,一時難以將幾十萬蝗蟲一舉殲滅,炮管都打的冒煙。
坐守城頭的坦克,在哈嘍的遙控下也加入戰局,炮口噴射出致命的火焰,每一次射擊都帶來巨大的轟鳴和爆炸,將蟲群炸得血肉橫飛。但蟲群依舊如潮水般湧來,毫不退縮,它們殘缺不全的身體相互堆疊,形成一座座恐怖的屍山。
紅豆、綠豆在主城門前忙得腳不沾地,他們瞪大雙眼,望著遠處映亮天際的火光,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快!再快點!加快腳步,馬上閉城!”他們的眼中佈滿血絲,邊瘋狂揮手邊扯著喉嚨呼喊,可耳邊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完全將他們的聲音淹沒。
主城中,喪屍們像穿梭的螞蟻般不斷地忙碌著搬運彈藥,有的弓著腰,額頭青筋暴起,有人腳步踉蹌,卻死死抱住彈藥不鬆手,這便是現代化戰爭的殘酷無情,未見敵人身影,便可能已被炮火化作蒸汽。
蝗蟲的數量多得驚人,它們如潮水般湧來,已然攻至炮火覆蓋的最小射程。
暴躁的花紋蜘蛛八條長腿快速移動,張狂地揮動前肢,嘴裡噴出綠色的黏液,驅趕著蝗蟲們急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