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病房中,一個失去小臂的喪屍躺在病床上,他如今的身軀比以往更為健壯,思緒也逐漸清晰,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若隱若現。
他的神情滿是緊張,面部肌肉緊繃,眼睛瞪大,瞳孔中充滿了恐懼和對未知的不安。身體被牢牢地固定在那張從精神病院收集來的床上。儘管他被束縛著,內心的恐懼卻難以抑制,然而,當看到郭誠在身旁時,他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
巫抵神情專注而凝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眉頭緊緊皺起,彷彿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他有條不紊地將各種儀器安裝在喪屍身上,雙手沉穩而迅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專業。隨後,他從保溫箱中取出一支一類 S 減級別的針劑藥物。這藥物呈淡淡的粉色,濃稠的質地仿若酸奶。
巫抵深吸一口氣,手持一根粗針頭,緩緩地靠近喪屍那已經癒合的斷臂傷口。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但依然努力保持著穩定。當針頭接觸到傷口時,他的動作變得極為小心,緩緩地扎進傷口。接著,他慢慢地推動注射器,藥劑緩緩注入,面板下很快鼓起一個小包。
在這個過程中,巫抵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傷口和儀器,緊咬著牙關,腮幫微微鼓起。他的另一隻手死死握住喪屍的手臂,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彷彿要將自己全部的力量和希望都透過這隻手傳遞給喪屍。
郭誠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隨時準備將這喪屍收入空間。
起初,一切風平浪靜,可沒過多久,儀器突然發出尖銳的報警聲,上面的各色燈光瘋狂閃爍。
被醫療的喪屍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嗬……嗬……”
郭誠焦急地問道:“我現在需要把他收入空間嗎?”
巫抵的目光緊緊鎖定儀器,一隻手死死握住喪屍的手臂,說道:“別慌,這是正常反應,他太緊張了。”接著轉頭看向郭誠,“老大,相信我們,這是應急反應。我們變成喪屍後,性格變得暴躁易怒,稍微有點刺激就會這樣。”
巫抵的面容因緊張而略顯猙獰,但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警報聲持續不斷,震耳欲聾。
郭誠不再言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
大約一刻鐘過去,那傷口開始崩裂,手臂的生長過程極為恐怖。先是骨骼不斷撐開生長出來不成型的血肉,然後血肉又再次包裹住骨骼,就這樣迴圈往復。崩開的血肉濺得到處都是,原本潔白的床單上已是一片汙血,場景不僅恐怖而且噁心至極。
警報聲依舊刺耳地響著,喪屍的身體如同被電擊一般,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一開始,這顫抖是因極度的恐懼和慌亂所致,隨後變成了身體完全失控的抽搐,彷彿被無形的力量肆意擺弄,連病床都被帶動得劇烈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被醫療的喪屍嘴裡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啊……啊……”那聲音淒厲而絕望。
郭誠見狀,迅速伸手壓住喪屍的身體,緩緩釋放出威壓。他全神貫注地控制著力度,每一絲力量的增減都極為謹慎,生怕威壓過大將這脆弱的喪屍瞬間碾成肉醬。
隨著時間的流逝,新長出的手愈發完整,喪屍的身體卻因能量的急劇消耗而迅速乾癟消瘦,彷彿被抽乾了生機,就像一下子暴瘦了十幾公斤。
好在醫院為受傷的喪屍準備了充足的食物,給予了足夠的營養支援,否則以他此時極度虛弱的狀態,真的很難撐過這生死攸關的艱難時刻。
終於,面板一片片地延展、生長、癒合,一隻完美無缺的喪屍手臂成功長成。
當手臂完全長成後,喪屍已經精疲力竭,如同一攤爛泥般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唯有那勉強轉動的眼珠,證明著他尚存一絲生機。
巫抵全神貫注地盯著喪屍逐漸生長的手臂,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