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誠怒目而視,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一個都別放過!全部絞殺,不留後患!”他緊握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面部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的想法乾脆直接,那便是幹掉敵人的有生力量。況且此次前來的還是精銳,斷不能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下禍根。做事就得做絕,仁義不過是某些財狼虎豹掌控低層人的枷鎖,他們滿嘴獠牙,上面還掛著森森白骨,早已喪失人心,吸血喝髓,兇殘到了極點。
眾喪屍在聽到郭誠那猶如雷霆般的嘶吼後,原本寫在臉上的疲憊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的眼睛瞬間燃起熊熊怒火,猶如沉睡的猛獸被猛然喚醒。手中的武器再次被高高揚起,帶著破風之聲,凌厲地揮舞著。那些不幸掉落武器的喪屍,也毫不退縮,像發狂的野獸般直接撲向敵人,用尖銳的指甲瘋狂地抓撓敵人的身軀,用鋒利的牙齒狠狠地撕咬敵人的血肉。
血水如決堤的洪流般肆意流淌,與地上黏稠的泥漿融為一體,形成一片令人作嘔的沼澤。每一次喊殺聲響起,都如同驚天動地的驚雷,震得這片泥濘的地面濺起一片片渾濁的浪花,浪花中更夾雜著碎肉和斷裂的肢體。空中更是一片混亂,殘破的血肉像被狂風捲起的落葉般飛舞,腸子牽扯著內臟,如同斷裂的風箏線,毫無頭緒地四處散落。
郭誠前腳剛走,羅弘剎那間就察覺到那禁錮自己身體的無形力場消失無蹤。一直在暗暗發力的雙拳猶如出膛的炮彈,轟然打穿了鍊鋼爐。他的思緒瞬間停滯,眯成一條細縫的眼睛裡滿是思量,外面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清晰地傳入耳中。他使盡全身力氣去推壓在身上的鍊鋼爐,然而那鍊鋼爐卻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紋絲未動。
一股恐懼的洪流瞬間沖垮了他的心理防線,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噼裡啪啦地滾落。他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著:“這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妖孽,老子竟成了被困在甕中的王八,只能任人擺佈!”
他瘋狂地揮動拳頭,重重地擊打地面,濺起的泥漿飛濺到臉上,這讓他一下子冷靜了幾分。
羅弘毫不猶豫地張開雙手,拼命地挖掘地面,妄圖挖出一條逃生通道。憑藉著那雙寬厚有力的手掌,尖銳鋒利的指甲,以及彷彿永遠使不完的一身蠻勁,沒一會兒他就成功爬了出來。透過大門相互疊壓留下的狹窄縫隙,眼前的場景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縮,恐懼瞬間將他緊緊包裹。
透過那狹窄的縫隙,羅弘看到了一片血腥的修羅場。屍橫遍野,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染紅了大地,匯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河。原本他帶來的精銳喪屍隊伍,此刻已七零八落,潰不成軍。那些曾經強大而不可一世的喪屍戰士,如今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被打得支離破碎,慘狀令人毛骨悚然。
而敵方的喪屍群恰似一群喪失理智的殺戮機器,冷酷無情地收割著己方喪屍的腦袋。郭誠麾下喪屍的腰帶上,都掛著一顆顆死不瞑目的腦袋,那一雙雙圓睜的眼睛裡充滿了不甘與恐懼,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他們所面對的是一群無情無義、不知疲倦且毫無憐憫之心的恐怖妖魔。
羅弘看著眼前的景象,意識到自己的勢力在這場戰鬥中遭受了重創,他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不僅可能失去所有的喪屍,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難保。這種對失敗的感知和對死亡的臨近的恐懼,讓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噩夢般就在眼前,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眼神慌亂地閃爍著,一個想法猶如閃電般瞬間劃過腦海:“必須逃走,刻不容緩,此地絕不可久留!”他咬緊牙關,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在搬挪那扇沉重巨大的鋼鐵大門上。
才剛剛逃出短短几米的距離,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烏鴉叫聲。原來是好運在竭盡全力地叫嚷著:“老大,老大,他要溜啦!”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