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陰縱然費盡心力整合了三家勢力,可在這強者稱霸的天災之下,僅憑物資根本難以掌控另外兩家!
他身子虛脫般向後倒去,狠狠撞在椅子上,“哐當”一聲巨響,整個人猛地砸在了靠背上!
八雙眼睛猶如利劍般相互對峙,半晌都鴉雀無聲,唯有徐真陰手指間的雪茄冒著幽藍的煙霧。
山本永四足緩緩站直身子,雙臂緊緊扶著桌子,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般大聲嚷道:“咱們這會兒絕不能再互相猜疑了,必須得抱成一團!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把那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給除了!”他那眯成縫的小眼睛惡狠狠地四處掃視,活脫脫一副領導做派。
然而,猜忌的毒種一旦深埋心底,又豈能因為徐真陰的幾句廢話就輕鬆消除!在座的這些人,不是老牌間諜,就是賣國求榮的漢奸走狗,再加上兩個蠻橫無理的地痞流氓,誰不是劣跡斑斑,又怎麼可能被對方三言兩語就給哄住!
徐真陰目光如炬地掃向山本永四足,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各位還是相互猜忌,那不如各自拿出情報來表明誠意,怎麼樣!”說完,他猛吸兩口雪茄,眯縫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在場的幾雙眼睛。
羅弘“啪”的一聲狠狠將單手拍在桌子上,扯著嗓子咆哮道:“徐真陰,你和徐可蛭那見不得人的破事,我們可都心知肚明!那個傻缺被你睡了就算了,還把機密資料拱手相送,你真當我們都是她那種蠢女人嗎?想套我們的底細,算球,門兒都沒有!”他的眼睛瞪得就像牛蛋一樣,死死地盯著徐真陰,彷彿要爆開一樣。
王兆閩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言不發,對羅弘的怒吼充耳不聞,靜靜地坐在那裡,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不知在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山本永四足,此時最為卑微,卻也是野心勃勃。他手忙腳亂地連連擺手,試圖攔住羅弘那張如機關槍般噴吐怒火的嘴,急切地喊道:“老弟啊,老弟,冷靜點,一定要冷靜啊!”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香菸,慌慌張張地扔到王兆閩面前。
羅弘向來蠻橫霸道,雖然出身貧寒,但也是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裡歷練過的,嘴裡髒話連篇,生殖器之類的穢語不絕於耳,還能夾雜著詩詞歌賦,看似文理交融,實則粗俗不堪、惡毒至極,每句話都像藏著毒針,讓人防不勝防。徐真陰就算老謀深算,此刻也被氣得怒火中燒。手中的雪茄竟被他硬生生地用手指切斷。羅弘越罵越起勁,衝到徐真陰的椅子旁邊,雙手瘋狂地揮舞著。
在這封閉的空間裡,氣氛如即將斷裂的弓弦。
徐真陰猛地站起身,周身瞬間被一股濃稠如墨的黑色厲氣包裹,他的眼球變得猶如無底的黑暗深淵,那兇惡的目光直直刺向羅弘,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羅弘豈會示弱,剎那間,他的身軀爆發出一股強橫的力量,血管如瘋狂的蚯蚓在肌膚下肆意遊走,原本還算正常的面容瞬間扭曲變形,滿臉的肉疙瘩猙獰可怖,生生將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卻依然迸射出不屈的光芒。
山本永四足看似焦急地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地喊著:“哎呀,二位,切莫衝動!”可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卻透露出他內心的盤算。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巨響,門被狠狠踹開,幾百號異人和喪屍如潮水般湧入。他們分立各方陣營之後,眼中滿是瘋狂與貪婪,低聲的嘶吼此起彼伏,彷彿一群飢餓的猛獸,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爭奪配偶權的對手,只待一聲令下便會撲上去展開血腥的廝殺。
一直沉默的王兆閩終於緩緩站起身子,剎那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他身上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冰冷氣流。所到之處,那些原本囂張的異人和喪屍紛紛被無情彈開,身上瞬間出現一塊塊凍傷的痕跡,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徐真陰見形勢於己不利,因為他深知,眼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