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誠滿心委屈,滿心彷徨,他不想傷害賽風,也是出於對那位老人的敬仰之情才告誡自己要對賽風更好一些。
郭誠不得不認這個錯,承擔起未來的風險,為了賽風的成長必須要去冒險。
對於那種說出“死道友不死貧道”這般狗屁不通邏輯話語的、如此自私的人,郭誠是絕不會再與之往來的。
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無私。
必須要透過經歷這件事讓賽風成長起來,這既是對賽風的磨礪,更是對自己的磨礪。
郭誠轉頭對好運說道:“等回去後,你找兄弟監視下電驢吧,在這事上我就暫且先小人後君子了。”
餘震依舊不停歇地出現,山川都在戰慄,江河已然改道,大地已失去其原本的模樣
然而這雨和閃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大地母親和天空這個父親,彷彿都一心要將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置於死地一般。
人類這個自詡為智慧的生物,此刻在面對這些時是多麼的渺小可笑,就如同猴子,還是一隻跳梁的、戴著面具的猴子……是小丑,在大自然面前。
郭誠拿出手機詢問哈嘍,得知餘震並無大礙。
地面上出現了許多河流,這對郭誠的行進確實造成了諸多麻煩。
不過好在有好運時不時地飛向天空探路,從而避開了數不清的危險。
好運的烏鴉軍團也時常過來向郭誠傳遞新的訊息。
經過十幾個小時,郭誠才找到了目標。
在一個土坡邊上,郭誠向下望去,便看到了那些蝲蝲蛄,它們正是郭誠所想要的。
在那一片廣袤而又泥濘不堪的沼澤之地,瀰漫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
一雙雙原本應該靈動的眼睛,此刻卻呈現出木然呆滯的模樣,其中透露出的絕望與無助彷彿能將人的心都給揪住。
那絕望就像是無邊的黑暗,一點點地吞噬著所有的希望,而無助則像是沉重的枷鎖,將他們牢牢地束縛在這片泥澤之中,彷彿是被某種無比邪惡且強大的力量驅趕至此,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郭誠望著這群蝲蝲蛄,心頭忽然湧起一種感覺,似乎自己太過殘忍了。
可是,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畫面又讓他明白,自己當時真的是別無選擇。
倘若在那關鍵的時刻,他不果斷地痛下殺手,那麼等待他以及他的家人還有那些屍群的,必將是毀滅與死亡。
郭誠伸手將那三個已經被扣除晶體和黑色立方體的螳螂腦袋用力地丟了出去。
只聽得“哐噹噹”幾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那三個螳螂腦袋砸落在地上,濺起了一片汙濁的水花,在泥澤中盪漾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蝲蝲蛄們驚嚇得連連倒退,它們驚慌失措,有的不顧一切地四處亂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好在花姐及時地變身,憑藉著她強大的力量,又將那些跑遠了的蝲蝲蛄給驅趕了回來,讓它們重新回到了這片泥澤之中。
與此同時,好運的烏鴉軍團有一部分也跟隨著飛了過來,它們在四周盤旋著,發出陣陣低沉的鳴叫,彷彿也在為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而感到困惑與不安。
郭誠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的面板逐漸泛紅,彷彿有一團火焰在他的體內燃燒。
他將自身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那種強大的氣勢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望而生畏。他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仿若羊群般驚恐萬狀的蝲蝲蛄們走去。
蝲蝲蛄們被嚇得一隻只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它們那黑色的小眼珠子裡充滿了恐懼,時不時地偷偷望向郭誠,然而一旦與郭誠那威嚴的目光相接,它們便又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迅速地將眼神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