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落魄世家的公子哥陳家銘剛剛留洋回來。他本來躊躇滿志,想幹一番大事業 ,但是怎奈空有一番雄心壯志,回來這麼久了連個工作都沒找到。
這天,他又到姐姐家玩。回來的這段日子閒暇無聊,他也只能到姐姐家打發時間,順便也問問在縣府當差役的姐夫給他找的工作怎麼樣了?一進門,又遇到了恭如,她嫣然一笑,軟綿如歌的話音即向他的耳膜送來:“家銘少爺,又來看咱姐姐你姐夫了?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
每次聽到這個動聽的話音,陳家銘的心都不住的顫慄。是了,恭如本來就是唱小曲的。說老實話,來過姐姐家幾次後,連他都不明白,到底是為了看姐姐?還是找姐夫?或者就是被這動聽的聲音吸引,一次又一次兩腿不聽使喚的跑到這裡來。
第一次遇見恭如,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寒風蕭瀟的日子裡。下了學,他在街上閒逛。突然被一個急惶惶迎面而來的女子一把抓住:“先生,您的錢包。”陳家銘一愣,走在不遠處的一個人突然撒腿而逃,他這才意識過來:“抓小偷啊——”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在眾多好心人的配合下,小偷很快就被制服了,陳家銘抓著他不依不饒,要把他扭送到警察局。這時突然有人走近不遠處還在熱切注視著事態發展的恭如,“啪”的一耳光,“叫你多管閒事。”原來他們是同夥,陳家銘丟下小偷就向恭如奔來。兩個小偷慌忙沒命的逃竄。
“真對不起,連累你了。”家銘抱歉地說。
“不要緊,錢包拿回來就好。”
家銘想給她錢 ,她說什麼也不收。家銘對她有太多感謝的話要說:“請問小姐芳名?”
“一個唱小曲的,不敢勞煩先生動用小姐二字,也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們還是後會有期吧!”姑娘說完一拱手走了。
陳家銘還愣怔在當地,看著這個梳著一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穿著一件粗布花格旗袍,身材高挑的姑娘越走越遠。
後來多少次陳家銘故意到街上閒逛,為的是能跟她“後會有期”,卻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他三年之後留洋回來,竟然在姐姐家見到了恭如,而造化弄人的是,她已經成了姐夫的姨太太……
世事真是無法預料,陳家銘這三年來腦子裡無時不在閃動著那個花格旗袍的身影,沒想到卻跟她有了這麼一個尷尬的再會。他一點一點拐彎抹角地同姐姐打聽關於她的事情,知道了她名字叫恭如,也知道了去年因為兩個臭名昭著的富豪商賈為了爭她,翻臉失和。她為了不連累家人考慮再三才託人捎信給早就對她表達過愛慕之心,並在這個小縣城有著一官半職的姐夫,說答應做他的小妾……
自知道恭如的情況後,家銘的心就一天也靜不下來了。這天他直接到縣衙門找姐夫。姐夫一見他來,高興得趕快招呼看座喝茶。並說工作的事就快有眉目了,現在這個亂世找個好工作可真不容易。小舅子這樣有真才實學的人都不好找,更別說那些沒才沒門路的了。
家銘說:“我不是來問姐夫這事的,工作的事我已經想好了,”家銘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姐夫的臉色,繼續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是來向姐夫請求另一件事情。”
時任縣衙門班頭的姐夫趕快對妻弟說:“姐夫為你辦事那都是應當應份的,用不著請求二字,說吧,是看上哪裡的工作了?還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岳父岳母早亡,你的事情,姐夫都給你做主了。”
陳家銘還是囁嚅著說不出話。班頭大人急了:“看你,怎麼磨嘰起來了,你知道姐夫我是行武出身,最看不得人家磨嘰了,有事就快說。”
家銘用小得好像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我請姐夫休了恭如,因為她曾經是我的情人,我要娶她。”
“什麼?你說什麼?”班頭似乎是沒聽清,又似乎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