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給誰搬家啊!?”刀子見到顧誠後說道。
顧誠掃了兩眼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倆當外面幾月份,穿這麼薄就出來,凍不死你們是吧?”
刀子聳肩道:“一點都不冷。”
“傻了吧唧的,下雪不冷化雪冷,等一會身上的雪化了,你看你哭不哭?”顧誠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刀子也不生氣,知道誠哥這是關心自己,咧嘴道:“我知道了,回去就添衣服。”
李鴻民見顧誠看向自己,連忙道:“我是真不冷,我們練家子,就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有功夫在身上呢。”
“隨便你們吧!”顧誠搖了搖頭,這些年輕人,一個個的不知道愛惜身體,以後風溼,關節炎一類的找上門來,有他們哭的。
顧誠按照地址對著門牌,找到了師孃彭德花住的地方,刀子伸頭看了看,又問道:“誠哥,你還沒說給誰搬家呢。”
“我師孃。”顧誠隨口道:“季老師的老婆,之前一直住在這邊,現在不是天冷了嘛,就搬去學校了,老太太年齡大了,自己能過去就算不錯了,東西肯定拿不了,所以讓你們來幫忙。”
兩人微微點頭,此時大院裡有人出來,顧誠連忙湊上去,然後問了一下,對方還挺熱心,給顧誠帶到彭德花住的地方。
“真搬走了啊?這老太太人不錯,每天跟誰都是笑呵呵的,還疼小孩,平時要是有點什麼糖果點心一類的,也都分給小孩吃,院子裡的小孩要是知道她搬了,估計得哭。”帶路的大哥笑呵呵的說道。
顧誠道:“不搬不行了,這大冬天的,老太太一個人住不安全,您看這麼大的雪,真要是塌了,那得多危險?”
“這倒也是。”大哥點了點頭。
顧誠遞了根菸過去,笑道:“大哥,您就不怕我們是佛爺一類的?”
大哥哈哈一笑道:“那我可不怕,你也別問為什麼,進屋看一眼就知道了。”
顧誠有些疑惑,彭德花房間的大門也沒鎖,此時順手一推就開了,門一開,顧誠可算知道為什麼了,這屋裡那叫一個利索,東西少到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這裡上午還住過人。
“這……太樸素了吧?”顧誠錯愕無比,難怪人家不怕自己是偷了,真來了佛爺,進到這屋裡也得哭出聲來。
顧誠三人收拾了一下屋裡,結果就收拾出一床被褥,兩副碗筷,連椅子都沒有一張,更別說其他家裡用的小物件了。
顧誠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說明什麼,說明兩口子感情還是淡薄,季老先生雖然跟師孃也算守了一輩子,但心不在這,說什麼也沒用。
回去的時候,三輛腳踏車上,就一輛放了東西,還輕飄飄的,顧誠琢磨了一下,乾脆帶著兩人去了一趟友誼商店,把平時要用的東西買了個齊全。
實話實說,在師孃這件事情上,是做老師的淡薄了,師孃一輩子又沒做錯什麼事情,無非是當初包辦婚姻留下的惡果,可這真是該師孃去承擔後果麼?
只是當弟子的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好說什麼,沒那個資格,所以只能儘儘心意,多買些吃穿用度的東西,讓師孃日子能好過一些。
從友誼商店出來,三輛腳踏車已經滿了,就著顧誠還唏噓不已,對刀子和大民道:“花不完,根本花不完,你說氣人不氣人!”
顧誠這是有感而發,自己真是不把外匯券當錢用了,沒事幹就掃蕩一圈,各種石料,翡翠沒少往家劃拉,時不時的還跟老傅來撿漏,可花了幾個月,這外匯券連點零頭都沒用掉,太讓人糟心了。
回到北大,顧誠帶兩人往季老先生住的地方去,兩人在北大校園裡很是好奇,東看看,西看看,想看看這些人尖尖上學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有啥好看的?除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