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民入住宅子第二天,宅子裡十一戶人家就湊到了一起開會,一個個神色焦急。
“我說各位,這不是個事啊?那小子住進來後,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念經,聲音大的捂住耳朵都不行,還有他那屋裡供的骨灰……這太滲人了。”
“這小子白天睡覺,晚上唸經,這搞封建迷信,抓他!”大媽怒道。
“你們打聽的怎麼樣了?這小子真的假的,是不是之前那小子找來嚇唬我們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昨天打包票的男人。
男人哭喪著臉道:“打聽出來了,是真的,這小子在清河農場勞動改造的,判了七年,蹲了四年就出來了,而且出來以後沒幾天,又進拘留所了,說是打架鬥毆!”
眾人傻眼了,一個大媽道:“這樣的人,為啥不抓起來啊?”
“抓?”男人無語道:“人家刑滿釋放了,至於打架鬥毆,人家自首的……,該拘留也拘留了,這事也輪不到槍斃啊!”
所有人都覺得天都黑了,這叫什麼事啊?宅子裡怎麼就住進來這麼一位啊?
“那接下來怎麼辦?身邊住著個神經病勞改犯,睡覺我都不踏實。”一個大爺說道。
男人直接道:“找居委會吳主任吧,好歹是官面上的,我就不信他不怕。”
眾人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當天下午,居委會吳主任就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看上去很有精神。
宅子裡眾人圍上來,紛紛訴苦,早上說李鴻民封建迷信的大媽開口道:“吳主任,這您可得好好管管,一宿一宿的唸經,這不是搞封建迷信麼?”
吳主任有些奇怪,不明白這一宅子難纏的人家,是被誰惹怒了。
“我先看看好吧?”吳主任笑了笑,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李鴻民屋前,可裡面除了打呼的聲音,也沒別的。
吳主任疑惑道:“這不挺安靜的麼?”
“現在是安靜,他晚上唸啊!”居民們紛紛開口道。
吳主任只能敲響李鴻民的房門,沒一會里面的呼聲停止,大門被拉開。
然後吳主任只感覺一座小山罩了過來,人都呆住了,反應過來後心裡罵罵咧咧,難怪這群人不敢招惹人家,拿我來擋槍啊!
李鴻民看一眼眾人,打了個哈欠問道:“有事?”
“哦!是這樣的,我是居委會吳主任,有人反映你……在家搞封建迷信,唸經,這個不太好。”吳主任硬著頭皮說道。
李鴻民一聽這話,臉色立即一冷,破口大罵道:“哪個死爹死娘死兒女的,斷子絕孫的玩意啊!有臉在後面說人壞話,有臉你來我面前說啊!冤枉我個老實孩子,你有沒有點人性了。”
旁邊大媽臉都白了,其他人眼神也都掃向她,大有離她遠點,別連累到自己的意思。
吳主任也是臉色鐵青,只能繼續道:“小同志,說話要文明,大家也是為了你好,何必這樣呢!”
李鴻民罵罵咧咧道:“為我好,就在背後告我狀,那我為了他好,想讓他人丁興旺,我是不是能揹著他,跟他家女的有點啥啊?”
“你特媽說什麼呢?”大媽受不了了,怒氣衝衝的罵道。
誰知道李鴻民眼睛一定,兩眼泛著冷光的道:“好,自己跳出來了是吧!你冤枉我,我砍死你個賤老太!”
說著李鴻民就要去找刀,這可把眾人嚇壞了,趕緊上來拉人,大媽也嚇死了,這可是個神經病勞改犯,他說砍人真砍,而且還不用負責。
“我……我沒冤枉你,你夜裡唸經,一念一夜,我孫還得上學呢,讓你吵的都睡不著了。”大媽趕緊說道。
李鴻民咬牙切齒的道:“我沒念經,我那是跟我爸說話呢!爸爸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