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龍死了?”顧誠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帶來訊息的廖智毅。
廖智毅微微點頭道:“死了,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徹底沒氣了,就用了兩根鞋帶,硬生生把自己吊死了。”
“這……鞋帶質量真好。”顧誠皺眉,不是說吳大龍不能死,正相反,他乾的那些事,死是一定的。
但死和死又不一樣了,按照顧誠的想法,這畜生應該是被查清犯罪事實後,由組織送一顆花生米,到時候死的皆大歡喜。
可這傢伙是一點不想等,偏偏自殺了,而自殺……就有說頭了。
他這麼一死,很多事情就死無對證了,包括脅迫婦女發生關係,吳大龍活著的時候,這事受害者只能配合調查。
可吳大龍一死,受害者可能就選擇否認了,人都死了,你說是就是?
再來吳大龍反正已經死了,受害者算是消了一口氣,那再仔細想想,認了就等於給自己安了個,被人睡了的名聲。
這年頭,人們對這些看的還很重,李三嬸那樣的爛褲襠畢竟還是少數,很多女性寧願放任兇手,也不想被人知道後說閒話。
而一旦受害人閉口不談,那之前的招供就成了笑話,負責審訊的人恐怕要吃瓜落不說,連顧誠這個接觸過吳大龍的人,多少也有些麻煩。
“這孫子,做事夠狠的。”顧誠心中暗道。
果然,廖智毅來也是為了通知顧誠,此時緩聲道:“城裡那邊,說是讓你再過去一趟,你也別多想,人家問啥你說啥就行了。”
顧誠笑道:“我這來來回回往城裡跑,大隊的活怎麼辦?”
廖智毅沒好氣的瞪了顧誠一眼,然後道:“放心,你不來也給你算分。”
“那我沒問題了。”顧誠笑眯眯的說道,這幾天自己也真是幹慫了,上輩子手拿把攥的活,現在幹著累的不行。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每天一整晚就是幹不完的活,馬上就要把顧誠給幹抑鬱了。
“正好進城,琢磨琢磨有啥掙錢的門道。”顧誠心中暗道。
上次打了個大野豬,倒是賺了一筆,但那點錢不解渴,而且不可能說沒錢了就去打野豬,舜耕山上有沒有那麼多野豬都不好說。
廖智毅走後,顧誠把進城的事情跟沈清秋說了一下,沈清秋一聽吳大龍自殺了,也是嚇了一跳,又聽顧誠要過去配合調查,立即心驚膽顫起來。
“姐夫,能不去麼?別回頭火燒到咱們身上了。”沈清秋擔心的說道。
顧誠摸了摸沈清秋的腦袋,笑道:“放心吧!燒也燒不到咱們。”
與此同時,趙志興正如同鵪鶉一樣,現在一名老人面前。
“你說說你這叫什麼事?這事本來就是讓你刷刷資歷的,你倒好,把自己刷進去了。”老人拍了拍桌子怒聲道。
趙志興一臉無奈,小聲道:“爹,這事真不能怪我,那個吳大龍腦子有問題,兩根鞋帶就能把自己吊死,這得多狠的心啊!”
趙志興心裡是真冤得慌,這事讓別人看,還以為是刑訊逼供搞死了人,當然了,刑訊逼供這事確實有,可死也真是吳大龍自己死的。
“別管狠不狠了,想想這事怎麼收尾吧!”老人沒好氣的道。
趙志興想了想,然後道:“爹,這事蹊蹺,顧誠來見過吳大龍後,吳大龍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招了,結果沒兩天就自殺了,我總覺得……和那個顧誠有關係。”
老人冷冷看了趙志興一眼,嚇的趙志興把腦袋一縮。
“有關係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老人壓抑著怒火道:“你把自己當什麼?神探麼?”
“搞搞清楚當下的局面,哪怕真是那個顧誠的問題,你怎麼辦?把人抓回來,繼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