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一掐，帶著些疑惑地說：
“捎了信？沒有啊，我接收到的資訊盤全是從總部發來的，沒有私人的啊，甚至連一些民間媒體都是把資訊錄入到總部資訊盤發來的。你確定沒有裝錯飛船？”
張功然還不死心：
“沒有裝錯，對了，老厲，你還記得那艘通訊飛船的編號嗎？”
厲正功擺了擺手：
“嗨呀，這我哪記得住啊，那段時間那麼忙，都是讓幾個參謀去管的這些雜事，只可惜張恪去的晚了些，要不然我能輕鬆不少。”
“那可以從終端上查啊，查檢視，不就知道我裝錯沒有嗎？我也查一下記錄。”
張功然還在步步緊逼，然後自己拿出終端裝模作樣地要查，這回“厲正功”算是真繃不住了，他一邊說了一聲：“好小子”一邊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顯出了本來的模樣，原來是張公益戴著面具和弟弟開玩笑呢。
張功然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變的這個戲法，腦子一抽說了一句：
“不對啊，厲正功比你高了快一頭了，也瘦許多，哥你就算是戴上面具也不像啊？”
張公益聽完臉都黑了，要不然他已經快六十了估計都能跳起來打弟弟幾下：
“功然，你昏了頭了？你哥我最近勞心勞神的不就瘦了？我穿個增高靴不就高了？這麼簡單點事你又鬧不明白了又？得虧你還沒問我聲音怎麼模仿的，你看，這不是變聲器嗎？戴上這個誰的聲音都能模仿。”
張功然趕緊就給哥哥賠笑臉，一邊勸著哥哥回了接待室，結果他倆一推門，接待室裡竟然還有人，此人一身灰色太空軍服，遠征第三艦隊的肩章，左邊肩章下還有三顆將星，張功然就納了悶了，還沒進門就有一個“厲正功”，怎麼回來進門又一個厲正功？
他還沒說話，厲正功可是聽見動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站起來，只是把頭轉了過來說：
“喲，你們哥倆也這麼快到了？瞧這樣子到了有一會了，不知道在哪過煙癮去了？我才剛到，還以為我是第一個呢。”
由於剛剛受過騙，即使眼前這個厲正功給他的感覺比厲正功還厲正功，張功然還是不敢輕易相信，於是又拿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老厲，我給你送的資訊盤你收到了沒有？”
卻不料厲正功一捶沙發扶手：
“能收到就有鬼了，不是被調包了嗎？連我的報告都給調包了，你們這段時間不是在查？也沒聽著說查出什麼大魚來，真是白費勁。哎，對了，我聽說你本來要去我那裡支援來的，打算啥時候去？弄不好咱倆還能一起回去呢。”
這番話說得張功然是真假難辨了，因為這代表眼前這個厲正功是知道一切的，那隻能問點之前的隱私問題了，可他還沒問，就見厲正功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把他看的不自信了，心裡想著：怎麼，我還能是假的不成？
然後張功然就看見厲正功指著自己身邊的哥哥說：“你是不是上你哥的當了？這麼多年的情誼結果都認不出我來了？”
張功然聽完臉就紅了，連忙轉頭去看哥哥，果然他已經戴上面具，厲正功剛剛就是看到他在戴面具才一直盯著這邊看呢。這下他是真不知道要說啥好了。厲正功就問張公益：
“老哥扮做我的模樣跟功然說什麼了？跟他說我為什麼回來了嗎？”
張公益點了點頭：
“說了，就照你跟我說的那樣跟他說的，不說是一字不差吧，也差不多了。”
張功然本來還有些高興，因為自己哥哥假扮厲正功，那說的話就不一定是真的，也許厲正功的身體狀況還不錯，結果現在聽哥哥這樣一說，再加上厲正功沒有站起來迎接他倆，自己這心就往下一沉。厲正功這時候又坐在那裡自顧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