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美姿揚了揚眉毛,又收斂了情緒,這算是一個什麼樣的訊息?
二哥已經死了,他身後只有兩個女兒子!也就是說他們靳府到現在還沒有兒子,但顯然現在靳西倫將此重任放在那個雜種靳英濯身上。
想想就不甘心,那可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賤人所生的庶子,憑什麼他的子嗣就要繼承靳家的萬貫家產!
那本就應該是他們這支嫡系理應得的,好在……做為嫡子的靳英博好像後繼有人了?
可現在長姐不知何故一直不見她,親孃又被囚禁在家廟吃齋唸佛,那個爹爹麼,就不要指望了,好像自從把原配打發到家廟,他的後院生活好像更和諧了,幾個妾室把他服侍得整日紅光滿面的。
想到世子,她是心疼的。也不知何時官復原職,意志消沉,每日都要出去喝上幾杯才痛快。況且這又是她孃家的糟心事,她二哥靳英博腌臢事做盡,連她這個胞妹都瞧不上,遑論一直清高的秦佐了。
但就是湊巧,她剛想回孃家與家廟中的孃親商議一番,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之時,秦佐回來了。
被秦佐問起,靳美姿到底是支支吾吾地說了。
“老天都在幫我啊!”秦佐感嘆著,將靳美姿拉回臥房,仔細地讓她重新說了一次。
“既然是你二哥的種,那柳紅就有法子成為咱們的棋子,想扳倒秦鶴鳴,這枚棋子也不是不能用起來。”秦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琢磨著。
柳紅是個很謹慎的人,除了二房那邊的春杏,忠勤伯府這邊根本沒有聯絡的人。
那麼就從那個叫春杏的丫鬟下手吧,好下手的原因便是春杏是家生子,有爹孃在就好辦。
當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聽到老子合夥偷了伯府的東西時,春杏嚇得都傻了。
春杏娘也被打得氣若游絲,幾乎是爬到春杏的腳邊:“春杏,救救你爹,你娘……”
是秦鶴鳴與喬挽大婚那日,因有尚在餵奶中的三十,柳紅便沒被安排活計。就是在這時春杏急急約了柳紅。
送信的小哥說春杏是哭著求他送信的,這讓柳紅異常擔心。便抱著三十隨著送信的小哥去了約好的茶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