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推入蓬萊池內製造了一起皇宮內的謀殺案,可見其心有多麼兇險。”
胡少常抱著肩膀煞有介事地分析著,誠然現在也不用他分析,好像已經是事實了。
景奕王一見如此,不停地開始喃喃著招認過的筆錄內容:“本王只是一個閒散王爺,平日裡難得遇到一個活人,那日秦世子與蘇大學士來弔唁萬皇后,蘇大學士悲憤交加哭暈了好幾次,說對不起萬皇后之類的話,世子見他有些魔怔,就給他服了一顆藥丸,據世子說那便是奪魂丹,能控制人的思想。”
秦佐腦袋轟地一聲幾乎炸裂開,這莫不是個瘋子吧?
他擰眉怒道:“奕王爺,胡言亂語也要分個場合,大理寺公堂豈容你含血噴人?”
景奕王卻不聽他的,仍喋喋不休地重複著剛才的話,不知為何,好像在給他洗腦一樣,他腦子裡竟浮現出那日他扶起蘇大學士後提議:“不如我與大學士飲上兩杯,去去晦氣吧。”
為什麼?他竟然提議要飲酒,蘇大學士的奪魂丹可是他給的啊,可時光不能倒流,現在他才知道服了那奪魂丹後是碰不得酒的。
景奕王還在說著那日虛無的過往,甚至搖晃著師爺的胳膊問:“你可全部記下了?莫有疏漏才行,莫有疏漏才行啊。”
“秦統領?”
“啊?”秦佐飄忽的思緒被胡少常強行拉了回來,他面向胡少常拱了拱手。
胡少常看了看他的臉色,猶豫著:“秦統領可還好?”
“無礙。”頭雖有些疼痛,但又不能讓人覺得他心虛,他故作鎮定地笑笑。
“秦統領您看,現在有蘇家下人見到您與蘇大人當日在王記包子鋪前交談甚歡,而後景奕王又出證詞說您與蘇大人同去皇陵,後您又提議飲酒,不知秦統領如何為自己辯解?”
胡少常摸著下巴,這看似不合常理的案情,若是放在如今朝堂上的黨派紛爭上來看,卻有些合情合理的。
太子最得力的蘇大學士,若將蘇大學士與萬皇后不堪的過往翻出來,天下人理所當然地會將矛頭指向太子,太子恐怕儲君位置難保。
秦佐看著嘴巴一張一翕的景奕王還在不知飢渴地反覆說著這些,只覺心中無限淒涼,不由得轉過臉,仰天長長地呼吸著,強忍著眼中那灼熱的淚和心中滿滿的狐疑。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