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將昏迷不醒的何家丫鬟拽到一側,喬挽伸手用力掐了人中,這才將她掐醒。腦袋受了重擊,有些混沌,只能靠坐在一側無奈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不堪的一幕。
兩個內侍蓄了力,繃直了腿,助跑了一小段後抬腿用盡全力將門踹開。
太子府的客房設計的較為簡單,開門即是床。又因夏日炎熱,並未以屏風相隔,故而床上的旖旎風光便赤裸裸呈現在眾人眼前。
乖乖,簡直活春宮啊!
這是喬挽來自現代社會的感嘆!古代人床戲居然也玩得這麼花麼?只見那一對女上男下的姿勢正在運動著,女子果然是何琳琅,通體雪白的肌膚上映著大朵大朵歡愛後的紅痕,臉上一片潮紅,髮髻早已鬆垮下來,凌亂不堪。
一切只是門被撞開的那一瞬間,何琳琅身下的男子抬手將床幔一抖,利落地將二人籠在床內,門外的眾人只能看到兩個赤條條的影子正慌亂地穿著衣物。
人群中突然就有人靈魂發問:“大司馬在何處醒酒?”
被問的人不禁薄怒,低聲接話:“我哪知道,只是聽說到偏殿躺一躺,並未說別的。”
一句話點醒眾人,全場目光無一例外地全都看向床幔上那道男子的身影。
這再熟悉不過的場景,男人酒後亂性而已,剛巧遇到前來料理衣裙的何琳琅,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乾柴烈火一觸即發!
靳美姿洋洋自得地看了一眼喬挽,那個呆女人果然是個蠢的,竟然抱著肩膀看著即將大婚的夫妻與別的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顛鸞倒鳳!
這醜事一出,甭說太子這邊如何整垮秦鶴鳴了,就憑喬宏山和喬梁父子護眼珠子似地護著女兒,也斷然不可能再讓這門親事結成。
何琳琅自然也得了好處,雖然逆了她爹何福才的意,雖然這個法子不甚光彩,卻能如願進了大司馬秦鶴鳴的府上,多年夙願達成也算達成了。
世子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還好開局還算順利。
屋內漸漸歸於平靜,何琳琅嚶嚶的哭泣聲傳出來,極盡委屈和不甘。
太子妃恨得直咬牙,何琳琅醜事都做出來了竟然還有臉哭,算計了這麼久不就為了爬上大司馬秦鶴鳴的床麼,如今算計成功偷著樂還來不及,居然還能情緒飽滿地哭出委屈來!
此時身為男子的內侍已經不方便說話了,一個久居深宮的老嬤嬤走到近前,高聲對著屋內說話:“屋內的貴人您聽好了,太子妃娘娘氣歸氣,但事已至此定然也能給姑娘家一個交待。衣裙整理好了就出來吧!”
很多人開始偷看喬挽的神色,喬挽也和眾人一樣睜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那張白色床幔下的兩具身影。
何琳琅率先從床後走了出來,她眼中蓄滿著淚,委屈地撅著嘴。
若是沒出了這種醜事,哪個男人見了這種梨花帶雨的美人都會移不開腿的,畢竟何琳琅也是曾經太子想利用的一枚棋子,可見太子對這個女子的美色還是認可的。
太子妃一肚子的鄙夷卻不能表露出來,吩咐內侍:“給何大小姐找一件乾爽的衣服披上,莫傷了身子。”
何琳琅趔趄著走出來,直接走到太子妃近前,“撲通”一聲跪在她腳下委屈地哭起來:“娘娘,民女什麼也不知道啊!”
太子妃暗笑:這女子腦子居然還沒壞掉,直接來求我做主了。
做套做全樣,她假意關切地扶起她:“何大小姐莫急,有什麼事起來再說。不管如何他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若不負責本宮也不答應。”
在何琳琅的眼中,她竟看到感激,是感激,她看得沒錯。
呼之欲出的大司馬秦鶴鳴還未出現,內侍們早已經急吼吼地圍在門邊,那道身影從床後轉出來的時候,內侍們早已呼拉跪了一地,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