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美姿顯得極大度,坐直了身子說:“感情的事誰也做不了主,他們願意在一起家裡人也不能硬生生拆開就是了。嫁過去就是我小嬸,長姐不止一次教導臣妾,凡事都以家族大業為主才行。”
太子妃連連點頭:“看來還是我小人之心了,貴妃娘娘宅心仁厚,想來她的胞妹也錯不了,呵呵。”
康寧公主先看到的太子妃,忙拽了拽喬挽,二人這才止住笑,齊齊起身。
太子妃不禁扶額,這位喬家小姐不管如何已經是嫁過一次的人了,況且之前在京城上流社會都以忠勤伯府世子夫人言行教導自家女兒,怎的和離之後就這樣放飛自己了呢。
“康寧啊,好好替皇嫂照看喬家小姐,將來也是大司馬伕人,少不得你的好處呢。”太子妃是八面玲瓏之人,不管心中如何想,嘴上卻半點也不顯現。
說罷將手搭在喬挽的腕上,輕輕地拉起來以示友好。喬挽忙行了一個福禮:“太子妃安好!”
“客氣什麼,想來還得恭喜喬大小姐呢,還有不到十日就是大司馬伕人啦。”
朝廷上的那些黨派紛爭太子妃自然曉得,但黨派之間的事若由女子參與幾乎不會有好下場,這個觀點是她父親安平王灌輸給她的。
故而她雖知太子與秦鶴鳴是水火不容的兩人,卻未想過第一次近距離見面就難為喬挽。
喬挽羞赧地低下頭:“太子妃娘娘客氣了,到時候您務必過去吃喜酒。”
太子妃險些一個跟頭栽下去,這種事何時輪到由一個女子讓禮了?她喉頭一噎,重重嚥了一下口水,只剩下一個乾巴巴點頭的動作。
正欲離開到下一桌時,就見內侍過來,伏在她耳邊說:“太子妃,何尚書之女何琳琅因衣物灑上了茶漬,去偏殿擦拭了。據同桌的忠勤伯世子夫人說已經走了多半個時辰了,一直未回。”
“怕不是迷了路,你且帶人尋了人回來吧。”太子妃對何琳琅的印象不好不壞,也談不到有多喜歡,只是淡淡地吩咐著。
內侍應聲退下,宮裡的內侍都鬼精鬼精的,又將何府另一個丫鬟帶上,又找了幾個內侍一起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