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免猶疑起來:“若是如此,倒像是同行所為。”
喬梁低聲說:“爹爹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現在百姓們都被激怒了,想脫身都困難。對家也太過於陰狠了,成心想讓百草堂翻不了身。”
外面被圍得連蒼蠅飛出去都難,現在就算派人出去查也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看了一眼那些手握刀劍的家僕,又捏了捏手中的長劍,冷哼一聲:“當我喬家是軟柿子捏,也是妄想了。”
喬挽忙斷了自家老爹那種渾不吝的心思:“爹,也許事情到不了那種地步,現在事情尚搞清楚,容女兒一點時間。”
喬挽安撫住父親,折回身面向絲毫未因降雨而熱情減少半分的京城百姓,拱了拱手:“各位鄉鄰,百草堂已由我外祖父經營數十年,口碑極佳,百草堂上御賜的匾額便能說明一切。今日之事過於突然,若各位父老願意相信,就由我當場判斷死者死因。”
說罷她也不管面面相覷的百姓的態度,轉過臉問那男子:“這位大哥,可願意將死者交由我當場檢驗?”
“這……”中年男子眼珠子骨碌一轉剛好與一同前來的婦人會合,婦人眼中無淚,但卻表現傷心的樣子,把手中的溼帕子不停地抹在眼周。
婦人急忙打斷他的話:“你們的人不是已經看過了嘛,人都死了,你們卻不讓安生,安的是什麼心喲。”
說罷又揚聲大哭起來。
人群中就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這位大嫂,死者可是你們抬過來的,既然能將死者抬來就明擺著想讓死者幫你們說話,讓她看看倒也無妨的吧。”
一男一女目光交匯在一處,達成一致。男子點頭說:“好,只要讓我大哥一家死得不屈,也只能如此了。”
不得不說這些看熱鬧的,什麼熱鬧都看,齊齊湧到近前,仔細看著五具屍體被掀開白布。
五具屍體齊整整地擺在廊下,醫學院的學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屍體,可那屍體也未必過於恐怖:裸露在外的面板均是已潰爛烏黑,膿血橫流,皆看不出本來面目如何,誰也無法從這些屍身上看出他們曾經有過何等風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