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地牢盡頭。
“不不,屬下絲毫不知……”話一出口,秦福突然意識到這話直接將自家主子出賣了,而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說得也是,你個說話辦事從不過腦子的奴才又知道些什麼呢,你還不是聽他的麼。”
秦佐的頸間的血流得已經多了,喬挽做為醫生自有分寸,搭上秦佐的脖子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柄劍有多麼鋒利,故而就算每一次用力都是遠離動脈,死不了人的。
官兵中有年長些的就戰戰兢兢地對喬挽說:“雖然小的們不知道前面有什麼事情發生,今夜之事的確是參事大人奉了大司馬的口信來地牢處理人犯之事。”
族長心中有氣,越想越窩囊,以火器傷神蛇,捕神蛇,而後又用神蛇來傷害和脅迫他們就已經很可惡了,事未成還找人來滅他們的口。這誰能忍?
他一心想讓喬挽殺了秦佐,不免有些激動起來:“大司馬,大司馬,這種男人也太可怕了!這種男人嫁不得,他今日能包庇害你之人,明日就有可能親自害你,我活了這麼多年看得可是清楚著呢。”
“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至少你我的仇都報了,留著他,早早晚晚給自己找麻煩!”
秦福懷著異常忐忑的心情緊緊盯著喬挽微微顫抖的手,女人這種生物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他根本掌控不了她們的情緒。
“送他們回百草堂,讓我爹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好!”秦福毫不猶豫地應下來,“世子呢?”
“不好意思了,我要報官。麻煩你跑一趟,我要見大理寺卿胡大人,希望他親自帶人來抓人!”喬挽面色從容,神情淡定,沒有一絲情緒,或悲傷,或憤怒,皆是沒有。
秦福看向秦佐,秦佐忍住傷口的痛,對著他眨眨眼,他沒有理由把性命耗在這個對自己已經毫無一絲情份的女人身上,至少大理寺卿還算是相熟的,可以有周旋的餘地。
看出他眼中的意味,秦福朗聲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