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志,年輕有為的秦佐在左先鋒營當差時以驍勇而善戰聞名,很快就在京城一眾武將中成為翹楚。
故而忠勤伯府參加大長公主的及笄會就直接略去了秦朝初,改為世子爺秦佐夫婦出席。
大魏先祖是馬上皇帝,帶領如喬宏山等一眾開國武將開疆擴土安了天下,故而與別的朝代文官掌權不同,同品階的武將與文官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從入了宮門開始,就有王公大臣的家眷陪著靳美姿說話,言語間的奉承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才是真正的妻以夫為貴,這種地位攀升帶來的榮耀感是貴妃胞妹所不能給予的。
女人嘛,天性虛榮。
特別是如她這種本就生在富貴人家的女子,閨閣時比相貌、女紅等,出了閣就要比夫君的地位和才情。
而她的天敵無外乎就是秦佐曾經的前妻——喬挽了,她本就生得貌美,再加之如今與夫君秦佐關係大有緩和,那些見人下菜碟的貴婦們更是急不可耐地想與她成為閨中好友。
眼下就有工部尚書家的長媳孫氏、威遠侯府夫人唐氏等幾人將她團團在中間。
可靳家近來醜事不斷,兩位貴夫人搜腸刮肚了半天終於是找到一個可以奉承靳美姿的談資來,那就是女子要勇於追求真愛,很應景兒,靳美姿就是單騎千里赴福建尋了秦佐才有今天的夫唱婦隨,恩愛如初。
可惜啊,喬挽沒來,但圍在她身邊的並不缺奉承者,心中的失望也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孫氏和唐氏也都是新婦,之前都是隨爹孃入宮赴宴,如今自立門戶隨夫君前來,理所當然地就要與各府貴婦搞好關係。
而忠勤伯府世子和離再娶的事京城人盡皆知,摻雜其中的喬家和靳家在裡面那些彎彎繞繞光是酒館茶肆裡聽得就好多版本,大有嚼頭。
兩位貴婦聽得多了,就試探性地提起喬挽來:“聽說康寧大長公主及笄禮上的女伴都是千挑萬選的呢。”
說話的是唐氏,靳美姿就笑著說:“我們及笄禮的女伴無非都是家中姐妹,康寧貴為大長公主,在各府間挑選也是正常。”
孫氏就拍了手掌笑起來說:“可不是嘛,我那小姑子也是入選的了,據說都是三品大員家的千金,身段長相都要出挑的,琴棋書畫和女紅也要拿得出手的。”
“喲,聽起來怎麼像是選妃一樣的呢。”唐氏就笑了起來。
“那當然了,”孫氏是圓潤可愛型的女子,本就是嘰嘰喳喳的性格,此時更是憋不住秘密:“宮裡送及笄禮名冊的時候可就和婆婆說了,這些女伴中是有一位將要賜婚給兵部大司馬秦鶴鳴做夫人的呢。”
“哇哦,”唐氏驚呼一聲,“難怪呢,從古至今能被聖上操心婚事的大臣也就大司馬一人了吧。”
說到此處,二人目光不禁落在靳美姿身上,問:“他可是咱們世子的小叔,世子夫人可知此事?”
靳美姿語氣淡淡地回道:“這麼多年來小叔為人低調,在家中也是鮮少提及個人私事,故而這些事我並不曾知曉。”
孫氏見她反應平平,就撇了撇嘴說:“一共有十個女伴呢,我家這位小姑可是做足了功課,寅時起床就開始梳妝打扮,首飾都是婆婆從體己裡拿出的珍品呢。”
“這可要有好戲看了,十個名門閨秀也只能選出一個賜婚,其餘落選的得多傷心啊。”
唐氏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孫氏,嘴角高高揚起,笑了。
靳美姿本來是不關心什麼公主女伴的,可若是為秦鶴鳴選妻,她可就要好好看看了。
想起秦鶴鳴,不覺又想起喬挽來,更覺得可惜加倍。喬挽若是再看到秦鶴鳴馬上就要被皇帝賜婚,得多有看頭啊。好想看到喬挽那副失望傷心的樣子哦。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