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仇,殺他幹什麼?”喬挽看向一臉沉思的喬梁。
喬梁應該是心緒有些亂,眉頭擰得緊緊的,鄭重地說:“這個案子毫無頭緒,最重要的人證如霜才是關鍵,五城兵馬司傾巢出動全力搜捕,已經兩日卻毫無動靜,這個就奇了。”
喬梁惟恐靳家那口大黑鍋扣到喬挽頭上,日日出府去大理寺,五城兵馬司等幾個接手這個案子的衙門打聽進展情況,但好像自從靳美姿去大理寺鬧了一次後,靳家便再無動靜。
惴惴不安了幾日後,很快就到了靳英博的頭七。
聽說賢妃娘娘親自請了瑤池觀的明鏡大師要為其招魂,超度,陣勢極大,據說送殯隊伍要環繞京城幾條大街。
“大小姐,有個小丫頭縮頭縮腦,鬼鬼祟祟地在咱們百草堂門口晃悠許久,進了堂也不找堂醫診病,東張西望,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剛入百草堂不久的一個美貌腹肌男來到喬挽身邊,拱了拱手。
初來乍到,他可不能忘了大小姐交待的事,絕不錯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哪怕這個瘦弱的小丫頭也不足十三四歲的樣子。
喬挽正在研究新得的秘籍,頭也未抬:“許是家中遭了難,問一問情況。”
“問過了,只瞪著眼四處看不說話。看她來歷不明的,我等也不敢嚇到她。”
“人在哪兒?”
“帶到最裡間的診室了。”
如意掀起簾子,站在原地竟一度恍惚:“香蓮?”
瘦骨伶仃的小丫頭看見如意,又瞥見了在如意身後站著的喬挽,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靈動起來:“少奶奶!”
香蓮穿著的並不是忠勤伯府特有的丫鬟服,而是一套尋常百姓家女兒常穿的粗布短褂,頭上裹藍底白花的頭巾,十足的農家少女的打扮。
喬挽待人一向親厚,在忠勤伯府兩年從未苛責過任何一個下人,她記得清,在她和離出府那日,香蓮等一眾在她院子裡服侍過的下人都默默地流了淚。
扶起正要行禮的香蓮,喬挽輕聲問:“怎麼這副打扮尋到百草堂裡來?難不成是你娘身子不爽利?”
香蓮是忠勤伯府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從幼時就在府中服侍的。
喬挽倒是有印象香蓮的娘一直患有心疾,也正因如此,在她管家那兩年,把她從洗衣房調到繡坊。月例未少,活計輕快了許多,一家人感激了許久。
現在香蓮尋來,喬挽一下子就想到她娘舊疾復發的事上。
香蓮搖搖頭,咬著下唇看了一眼站在喬挽身後的健壯男子和如意,眼眸微動。
“如意,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喬挽領會了香蓮的意思,打發瞭如意二人。
見人出去,喬挽又耐著性子對香蓮說:“我離開伯府已經有幾個月,如今世子夫人也過了門,你莫要再喚我少奶奶才是。”
有淚珠滾落在香蓮的衣襟上,她依言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可在奴婢心中您一直是少奶奶。新世子夫人待奴婢們本就不好,特別是之前服侍過少奶奶……服侍過您的。”
喬挽自認不是個冷血之人,可對於忠勤伯府的人她現在可是避之不及呢,聽香蓮說起這些便皺起了眉:“香蓮,少奶奶幾個字希望我是最後一次聽到。”
香蓮羞赧地低了頭:“奴婢保證是最後一次……,奴婢是求了出來採買的婆子才隨著偷跑出來的,只是專門為了見您一面,奴婢說完就走。”
涉及忠勤伯府,喬挽下意識地就覺得沒有好事:“你們若是有想念我喬挽的,這間百草堂是世間百姓不分貴賤皆可進入的。但你若是這樣偷偷摸摸來見我,豈不是落人口舌?”
“奴婢知道這樣不好,但現在世子夫人想要害您,我香蓮就算是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