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接了呢……可今日寅時看著她的婆子就去回了夫人說小姐不見了。”
橫豎是說不明白,聽不明白了。喬挽咬了咬牙,吩咐長順:“去蘇府!”
蘇府門口一切如常,喬挽平復了一下心緒對門房說想見蘇家主母。
不出盞茶功夫,有丫鬟來接她將她引入蘇夫人的院子。
屋裡坐著的不但有蘇夫人還有蘇三的親爹,蘇大學士。
耐著性子一一見禮,喬挽開門見山地問:“蘇伯母,剛剛我在街上遇到玉環,怎麼聽說蘇三不見了?”
座上的夫妻對望一眼,蘇夫人嘆口氣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可是傳千里。這丫頭到底攪得蘇宅上下不安生。”
口氣裡滿含著厭倦,隨手她遞過來一封信:“你與蘇三關係要好,正好你幫我看看,這是她的字嗎?”
丫鬟轉手遞到她面前,拆開後映入眼內的便是蘇三最擅長的簪花小楷:
“父既若亡我,我必棄之而去!自此月洛已死,勿念!”
的確是蘇三的字無疑,她抬眼看向冷著臉喝茶的蘇大學士:“蘇伯伯,可是府上守衛眾多,蘇三身上病痛尚且未見好轉,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不見了?”
“喬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和我這樣說話?”蘇大學士的臉更冷了。
“她已經無慾無念,只求苟且偷生。只是這個小小的願望蘇伯伯也不能答應她嗎,雖然對家族無利,但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喬挽無法抑制的悲痛爆發出來,她筆直修長的身姿挺立在堂前,眼神冰冷,讓蘇夫人竟生出一絲畏懼的情愫來。
一個廢棄的棋子而已,在蘇大學士看來就和家中死了一隻貓或一條狗無異。
現在非但沒讓兩家結親,現在情形卻勢同水火,事情都讓那個孽障辦砸了!
他滿腦子都在琢磨著如何應對太子那些冷言冷語呢,哪有心思擱在這個自己作死的庶女身上。
“親生女兒?知道她今日這般,真悔恨當初她剛生出來時沒一把掐死她!”
聲音裡透著徹骨的寒意,一甩袖子他只冷著臉離開,蘇夫人見他離開這才起身。
走到喬挽身側,幽幽地嘆了口氣:“我若想讓她死,能讓她留下字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