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喬揚與秦鶴鳴二人來得快,未曾給她逃脫的機會,她早已恨不能尋一個鼠洞遁入其中,卻未曾料想,卻被自家親弟弟推到人前來。
喬揚聽了也只是滿不在乎地道:“管著是誰的主意,只要能為我幾萬遼東將士提供優質的醫療服務,便是上策,大司馬,您說可是?”
秦鶴鳴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喬揚見狀,厚著臉皮朝著喬挽嘿嘿一笑。
自家兄弟你來我往地把準備縮排龜殼內的喬挽正式架到火上烤起來,再裝不存在顯然不太可能。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微笑著走上前:“大司馬憂心邊疆戰士,不僅是我大魏朝幸事,更是讓我們喬家這種軍屬心安。雖我是隻是女子,在家國大業面前絕不吝惜一分力氣。”
女兒這個馬屁拍得好,喬梁暗暗鼓掌!
秦鶴鳴面露暖色,向她點頭笑道:“早先只聽聞喬家大小姐端莊賢淑,可謂是京城貴女中的翹楚。現在來看不但醫術精進又有如此非凡氣度,真令吾輩男兒汗顏。”
喬挽見好就收,虛虛福了一禮,便對林氏說:“娘,您不是說要準備給外祖父的禮物嗎,我同您一起吧。”
二人已經走至門口,卻聽身後傳來秦鶴鳴不疾不徐的聲音:“哦對了,對於家父家母調理身子的事此時向喬大小姐請教一二,可否行個方便?”
喬挽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強壓住內心的不安,看了看林氏。
縱然是在喬府,縱然是一個病患家屬詢問病情,但這也是一個顧忌男女大防的時代。林氏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就至茶房說話吧。”
“那日我與武大人在街上偶遇喬小姐,本想著只是問及父母病情,好似惹得小姐不快。若有唐突,當面給喬大小姐道歉!”說罷,他竟真的彬彬有禮地拱了拱手。
“不曾,不曾。那日是我與小姐妹有了些許分歧,居然讓大司馬引起誤會了,真是不妥,呵呵。”
拙劣而真誠的謊話而已,但已足夠了。
“家父家母的身子……得以喬大小姐的妙手回春,已大有好轉。”
二人隔著桌案分坐在兩側,喬挽雖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卻也微微感覺到對面的人似乎重點不在其家父家母的身子上。
而且他好像並不知道其養母劉氏看的是什麼病,劉氏也不能傻缺到一個養子說要給他生小弟弟的事吧。
再說一個調理備孕能看出來什麼好不好轉的,這男人莫不是有別的事還要求他?
喬挽頓覺天空一片晴朗,語氣也輕快幾分:“郎中嘛,應該的。”
而後便是等著對方開口,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只能是對方的人。
當然了,對方的人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空氣凝固在二人上方。
“說到治病救人,剛剛在喬老將軍的房裡我所說的可是真心話,大小姐若是男兒身,必將能成就一番偉業。既然如此,本官有個不情之請,先徵求一下大小姐的意見。”
秦鶴鳴清了清嗓,率先打破寧靜。
喬挽起身微微福了一禮,淡笑:“大司馬請講。”
“聽聞百草堂門徒眾多,不知能否為遼東培養一批醫術精進的隨軍醫官,穩我將士軍心,壯我軍威,以肅清遼東匪患。”
讓我百草堂培養醫官,隨我喬家子孫鎮守的遼東大軍,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細琢磨起來怎麼總覺得不對勁呢。
念頭一閃而過,她腦子裡飛快地盤算一番:
“外祖父傾盡一生心血建成百草堂,他仁心仁術,救人濟世,為的就是天下蒼生皆無病痛。教授門徒弟子亦是毫無保留,醫術自然比別處的郎中要精進許多。只是……俸祿怎麼算?”
讓百草堂出人,讓遼東軍撥俸祿,好像坑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