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成想李青爍這會兒工夫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攔住你並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想要跟您說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對於，福壽你還有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
聽到李青爍的話，李賀祥的眼睛裡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光彩，只是緊接著他也是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後喃喃道：“我也是得了失心瘋，明明知道福壽的樣子是治不好了，居然還在奢望……”
然後李賀祥才對李青爍問道：“你說的兩個選擇究竟是什麼？”
見著眼前的老人，李青爍此時卻覺得自己嘴裡的每個字都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也只能簡單斟酌了一下，然後對著李賀祥繼續說道：“你也清楚，福壽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現在你還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強行為福壽續命，我還有一些能夠刺激生命力的辦法，或許可以讓福壽再多陪你一些時日……”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眼睛裡又同時爆發出了希望的光彩，而李賀祥更是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子力氣，死死的攥住了李青爍的手，異常激動的說道：“你是說，你還有辦法？”
李青爍點了點頭，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更加難看了。
“沒錯，我確實有辦法，只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主意。我不想騙你，因為福壽的情形已經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再強行施針刺激它的生命力，雖然有一定機率延長它的壽命，可是這也會讓它最後的時日變得無比痛苦。儘管寵物犬本身對疼痛的忍耐力遠超過人類，但是我覺得這恐怕也並非是對福壽最好的結局。”
“而且另一方面你也應該清楚，像福壽這樣的老年犬，差不多每天都會遭遇巨大的痛苦，在這樣的情況下您讓他繼續陪在您身邊，或許你的心裡可以稍微好受一些，不過對於福壽來說卻並未必是特別舒服的事情……”
聽到李青爍這話，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卻是韓大把頭，只見他猛的衝過來，一把將李青爍拽到了一邊，第一句話便是劈頭蓋臉的訓斥道：“李青爍，你是不是瘋了？”
韓大把頭張了張嘴，卻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不過這也足夠了，因為在場的眾人都清楚韓大把頭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李賀祥自己說的那樣，李青爍這一次來給人看病的目的，本來就是希望打通關係交情，然後說服李賀祥給他降價。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李青爍真的能夠施展自己的針灸技術，再給福壽延續上一段時間的生命，那麼李賀祥自然是對李青爍千恩萬謝，打折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說。
反正就連李青爍自己都承認了，寵物對痛苦的耐受力遠超人類，再一個狗又不會說人話，只要能夠延長它的壽命，李賀祥也未必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可聽李青爍話裡話外，卻顯然不是這麼打算的，而且韓大把頭更是覺得要是自己再不摟著點李青爍，接下來他指不定要說出什麼了。
果然，接下來李青爍的話卻是讓李賀祥的身子再次狠狠一顫。
“最後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在這裡直接對福壽進行安樂死，結束它的一生，而這樣一來，顯然能夠趁早結束它的痛苦……”
李青爍這話著實是殘忍一些。甚至連白薇薇和韓大把頭也覺得李青爍這犢子確實是瘋了。
明明李賀祥已經鬆口說可以給他們進行降價了，可偏偏李青爍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明擺著要得罪李賀祥，把降價的事兒給放到一邊了。
而且萬一李賀祥被李青爍得罪狠了，寧可撕毀協議也不給張延年提供建築材料的話，那李青爍跟張延年兩個人可真的是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或許在場能夠理解李青爍的也就只有同為獸醫的韓冰，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