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瞧著李青爍，也是低聲交談了起來。
“要我說，李青爍這小犢子整的什麼科學飼養法，估計也是挺不靠譜的。他家的牛這才養了多長的時間，竟然就要出欄了？我家的牛起碼還差著一段時間呢。這小犢子不是為了什麼科學飼養法，所以故意提前把牛犢子都送去屠宰點了吧。”
“你先別說這個，你沒看吳啟瑞跟他都槓起來了嗎。前一陣子李青爍家裡發生的事兒你也聽說了，他家的牛就跟發了瘋似的撞柱子，差點沒把牛棚都整塌了。這牛出欄的時間咱先不算，也不看李青爍是不是把小牛犢子送去屠宰點，可我就想弄清楚一件事，他家這牛……不會真的是得了啥病吧……”
有道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反正當這人說李青爍家的牛可能瘋了的時候，在場的眾人全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瞅著李青爍的表情，就像是瞅見了瘟神一樣。
只要是養牛的人，就都聽說過瘋牛病這三個字兒，當然也知道當年這個病究竟是掀起了怎樣的恐慌。甚至直到現在，國家都因為這件事兒，禁止進口幾個地區的牛肉。
而哪怕不是瘋牛病，僅僅是這頭牛本身出了問題，那麼天知道這又是什麼原因，萬一要是真的讓人吃了得病，或者本身就有傳播能力的話，更是沒法想象究竟會在明月村裡頭，引發怎樣的危機。
李青爍聽著村民的議論聲，臉色也是第一次變得異常難看，臉上就像是扣上了一層鐵青色的面具似的。而吳啟瑞卻是一臉得意，他就知道利用別人的恐慌，把李青爍架在火上烤，絕對是最有效的辦法。本來他就因為推廣新的科學養殖法，在明月村裡引起了不少非議，而事到如今，哪怕是李青爍想辦法把自己洗白了，他的名聲估計也要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