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蘿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打算放我出去了?我惱怒的說:“阮雨蘿!你不守信用。
說好的明天帶我下山的,現在又變卦了。”
“嘻嘻嘻。”阮雨蘿捂嘴笑了起來,“看你嚇的,我沒變卦。送你下山也不怕你洩密,因為這裡沒有人能進來。”
我心想,她是不是盲目自信了?
“我相信你能給我保密。”阮雨蘿說道。
“為什麼相信我能給你保密?”我問道。
“因為你為人俠肝義膽,見義勇為。那天你都能捨命救我,難道就不能為我保密嗎?所以我相信你。”
阮雨蘿心情舒暢地說,“能和你說這麼多,心裡舒服多了。唉,可能我太寂寞了,很少和人說心裡話。”
“既然對我評價這麼高,那天你說要殺我,是不是戲言呢?”
這時,阮雨蘿臉色變得冷漠,輕輕的搖搖頭,說道:“不是戲言。”
說著,沿著臺階走下空靈塔。
我跟著阮雨蘿走下去。
“我說過,等我有機會救你一命,才殺你,你也不吃虧。”阮雨蘿一邊下臺階,一邊說道。
我和阮雨蘿一道,來到了回陽閣。
那個女孩在一樓等著我們,她見我們回來,恭敬的對阮雨蘿說道:“谷主,您回來了。”
阮雨蘿沒好氣地對女孩說道:“去馬六崽酒館打一壺酒來,本谷主想喝酒了。”
“是。”女孩唯唯諾諾地答應,然後離開了。
阮雨蘿向二樓走去。
從空靈塔回來,阮雨蘿一路上都沒有搭理我,看著她上樓,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我尷尬的在一樓站著。
阮雨蘿上了一半樓梯,停下了,轉頭看向我,臉色冷峻的看著我,說道:“李小石,上來,陪本谷主說話。”說完,繼續上樓了。
我只得跟著她,上了二樓。
他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眼睛望著南方山谷。這時候,太陽西斜,西方山頂飄著燦爛的彩霞,風景美極了。
阮雨蘿從圓桌上拿起一個水杯,要喝水,一看杯子是空的,又將杯子“哐”的一聲放在圓桌上。
我摸了摸圓桌上的水壺,很燙,應該是那個女孩剛沏的茶。我於是將阮雨蘿的杯子裡倒入香茶。
阮雨蘿拿起杯子,輕輕的喝了兩口。她命令我道:“坐下!要喝茶自己倒。”
我順從的坐下來,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和阮雨蘿說了這麼久的話,確實口渴難耐。阮雨蘿的茶真香,入口回甘。
“李小石,你不厚道。”阮雨蘿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卻守口如瓶,你的事,什麼都沒和我說。”
“我,這。”我吞吞吐吐地說,“因為我已經習慣不和別人說我的事了。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孤獨寂寞的人。”
這時,阮雨蘿突然來了興致,她眼睛放光,看著我,迫不及待的說:“你怎麼個孤單寂寞法?快說快說。”
“我出生的時候,是個怪物,親生父母將我扔了,是養父把我養大。”我說。
“你說什麼?你出生的時候是個怪物?什麼樣的怪物?是不是頭上長角,身上長毛?”阮雨蘿胡說八道。
“不是,我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渾身都是透明的,大腦,五臟六腑,血管,都能看的真真切切。”
“還有這樣的嬰孩?真夠離奇的。”阮雨蘿說道。
“真的。那個據說,那個接生婆都被嚇死了。”接生婆被嚇死,是夢凝將一個婦女的記憶,移植到玉枕裡,我進入睡夢看到的。
“後來呢?”阮雨蘿迫切地追問。
“後來我親生父母將我扔了,爸爸打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