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外面跪著。”
秋月一凜,如實轉告:“薛護衛,大公子命你在外頭跪著。”
薛昭身軀筆直,並不理睬,而是問秋月:“小姐怎麼樣了?”
看他擔憂並不似作假,秋月稍許猶豫,壓低聲音:“小姐她如今還昏迷不醒。”
薛昭明顯恍惚,“怎麼會,請大夫來看過嗎?”
“薛昭。”
房內傳來冰冷的聲音,沈知南關上門,轉身拾級而下,神色晦暗地盯著他。
薛昭亦是無畏地對上他的視線。
兩人皆是身形高大,面色冷凝,周身氣質凌厲不相上下。
沈知南譏笑一聲,冷聲道:“薛護衛。”
兩次完全不同的稱呼,相差萬千。
薛昭知道他這聲譏笑意味什麼,鋒利的氣場收了幾分,“我想見小姐。”
“你還有臉見她?”
沈知南不屑地上下打量他,“身為小姐的護衛,擅自帶她出門而不稟告已是違矩。如今更是害她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他頓了頓,眼神危險地眯起,“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這聲質問猶如剜心的刀子般刺向薛昭,他筆直的身軀陡然微動。
薛昭咬著牙,一字一頓:“屬下任憑大公子處罰,只求在此之前見小姐一面。”
他口口聲聲說要見時傾,目光堅定執著,這讓沈知南不禁蹙起眉頭。
“她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小姐,你醒了!”
正在這時 秋月驚喜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射向屋內。
沈知南忽視薛昭,立刻推開門,邁過門檻。
“傾傾,你醒了。”
“兄長……”時傾睜開眼,瞳孔中還帶著惺忪迷離。
沈知南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眉目軟和:“可有哪裡不舒服?”
時傾搖了搖頭,聲音尤為沙啞:“兄長,薛昭呢?”
醒來的第一面就是找薛昭?
沈知南不悅地回頭望去,那薛昭不知何時跟了進來,聽到時傾叫他的名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他快速上前,“小姐,我在這裡。”
時傾敏感地察覺到沈知南的細微變化,感激道:“這次多虧薛昭及時救了我,不然我此時怕是不能再見到兄長了。”
說起這事,沈知南眼神一暗,“說到底還不是他沒有保護好你,害得你如今躺在床上。”
“兄長。”時傾掙扎著要起身,牽扯到傷口又冷汗直流。
見此,兩個男人都是一臉緊張。
沈知南扶著她坐起身,暗含責備:“大夫說了,以後你不可過於激動,以免牽動心脈傷了身體。”
時傾頷首,“我知曉了。可是,這次全賴黑衣人,若不是有薛昭在,我早已成為他們的刀下魂了。”
她小心討好地牽著沈知南的衣袖,“兄長千萬不要怪罪於他。”
沈知南冷著臉,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薛昭,語氣生硬:
“我可以不責罰他,但是爹孃呢?你打算怎麼辦?”
等他們回來,必定會知曉此事的。
以沈問博的脾氣,定不會叫他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