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站著一個黑衣少年。
是鄔寂。
“姐姐就這麼關心他嗎?”
鄔寂沒有錯過時傾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語氣陰沉,在這空曠的宮殿中顯得格外詭譎。
時傾有些訝然,“鄔寂,你怎麼會在這?”
“姐姐真想知道嗎?姐姐真的關心我嗎?”
鄔寂一步一步逼近,在時傾面前站定。
他長得有些高,時傾不得不微微仰頭,“那是自然。你為何在這裡,其他人呢?”
鄔寂嗤笑一聲,“姐姐口裡說關心我,可一見面卻是問不相干的人,姐姐說的關心就這麼敷衍嗎?”
時傾微怔,“我見你平安無事,所以才問他人。再者,他們三人並非是不相干之人。”
“尤其是那江星辰是嗎?姐姐醒來的第一面就是找他,甚至把我錯認成他,這些時間姐姐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鄔寂聲音越來越低,濃密的睫毛垂下,眼底晦暗不明。
為了江星辰鬆開他的手,義無反顧地隨那人而去。
在他找尋她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還不知道在哪甜甜蜜蜜呢。
在她昏迷的時候,是他一直守候在身邊。
結果醒來找的人居然是江星辰!
心中的不甘、惱怒如同噴湧而出的岩漿,將他的理智燒的一乾二淨。
他渾身顫抖起來,牙齒打顫,眉心緊蹙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注意到他的異常,時傾想到什麼,急忙解開身上的儲物袋。
“鄔寂,月見草——”
話語被少年突如其來的動作制止。
鄔寂忽地用力擒住時傾的雙臂,眼睛赤紅,張著嘴就她的肩膀處咬下去。
“嘶——”
時傾痛撥出聲。
這男主是屬狗的嗎?
咬人這麼痛。
似乎覺得衣服礙事,少年用力扯開。
肩上一涼,時傾眼睛驀地睜大,“鄔寂你瘋了!”
鄔寂好像真的瘋了,身體和心中有股焚燒的熾熱,驅使奴役他向外宣洩這種痛苦。
他不管不顧地咬著少女的肩膀,時傾一時間又羞又惱,直接蘊著靈力想要掙脫鉗制她的人。
察覺到少女的反抗,鄔寂咬她的動作被打斷。
他不滿地皺眉,乾脆直接將時傾撲倒,還體貼地用自己護著她的頭。
體貼個屁!
時傾氣笑,右腿上踢。
鄔寂好似早有防備地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
他的力道出奇地大,時傾被他困在身下無法動彈,靈力也無法施展開。
她終於服了軟,“鄔寂,你清醒點。”
懷中的人終於安分下來,鄔寂赤紅著眼,懵懂地點了點頭。
時傾還沒鬆口氣,肩膀處頓酸,比之前更劇烈的痛感傳來。
少年完全失去理智,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又癢又酸。
直到唇齒間傳來溫熱的血腥味。
鄔寂好似找到寶貝了一樣,眼中的赤紅慢慢退卻,動作也輕柔起來,溫熱的唇輕柔而纏綿地吮吸那傷口流出的血液。
被他的動作一刺激,時傾忍不住呻吟出聲。
“鄔寂,你快鬆口......”
“你在幹什麼!”
另一道震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時傾艱難地側過頭,眼角餘光瞥見江星辰因震驚憤怒睜大的雙眼。
以及一臉不可置信的雲清予和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