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到牧雲歸那張冷厲的臉。
他乾笑:“原來是牧總,我這不正打算送小李回去嘛,這地方哪還有什麼車呀。哪知這姑娘就是倔脾氣,咋說都不聽勸。”
牧雲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送她回去。”
吳總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臉上擠出層層褶皺。
“原來牧總說好了,這小李也不告訴我,害我還擔心......”
牧雲歸直接打斷他的話,深邃的眼眸看向時傾。
“上車。”
極其平淡的語氣中又夾雜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傲氣和輕蔑。
時傾眼神在他和吳總身上轉了兩秒,毫不猶豫地開啟牧雲歸的車門。
車門關上,汽車尾氣直接噴在吳總神色不明的臉上。
?
時傾大大方方地看向牧雲歸:“多謝牧總解圍。”
牧雲歸緩緩睜開眼,如鴉羽般的睫毛漫不經心地露出眼中的淡然。
“上次潑我水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嘛,怎麼?這回慫了?”
前頭開車的明叔默默豎起耳朵。
時傾不好意思地笑,“主要是這裡偏僻,要是把那老傢伙惹毛了我跑不過他們。”
“關於上次,”她毫不畏懼地,“牧總,當時是您先潑我的,我只是正常反擊。不過還是多謝您大人有大量。”
牧雲歸輕輕地掠過她的臉。
眼神純澈坦然,落落大方。
他驀地輕笑,漆黑的眼眸意味不明,語氣帶著一絲邪魅和低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另有圖謀呢?”
時傾的笑容僵了一瞬,“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想必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牧總圖謀的。”
她語氣雖然看起來坦蕩,可微顫的濃翹睫毛卻是出賣了主人。
牧雲歸心中忽然有些癢,就像是一支羽毛在其中調皮地撓動。
“你的性子和外表看起來倒是不一樣。”
時傾不自覺地微微歪頭,“為什麼這麼說。”
牧雲歸閉上眼,又不說話。
明明外表看起來像是柔弱的小白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可這性子卻又似根野草,堅韌到能抗下一切苦楚。
目送女生下車離開後,牧雲歸撥通電話。
“楊特助,麻煩你幫我查清一下9月20號到21號明輝酒店的監控,我懷疑有人進過我的房間,謝謝。”
這女生看起來單純善良,並不似他所想象中的有心機。
也許上一次出現在酒店,真是個誤會。
?
這天,時傾剛下班出來。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李妍傾同學,過來聊聊唄。”
凝眼望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懶散地靠在紅色的跑車上。
狹長的眼泛著深情,正專注地望向時傾這邊。
年輕男人自顧自地道:
“李妍傾,哥哥李哲彥。自小多病,6歲,母親改嫁。10歲,父親病逝。而哥哥自小擔起家庭重任,高中畢業後打工撫養你至今。”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加快的腳步停住,時傾目光投向這個年輕男人。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牧修明站直身子,稀奇地上下打量她。
“難怪牧雲歸喜歡你,這性子當真是像極了某個人,哦不對,說起來也不是很像,畢竟你看起來比那個人要堅強得多。”
時傾神色依舊淡淡地站在那。
牧修明多看了她幾眼,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是牧修明,牧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