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魏虎心中一震,用盡內力的一掌居然被他生生地扛了下來,還宛然無恙。
就在眾人驚詫之際,只見顧蕭藉著劍的力道晃悠悠地站起來,如墨的頭髮緊貼著他冷峻的臉龐,眼神熾熱而瘋狂。
如同那晚一樣,他靈活的地將手中古樸黑漆的劍使出繁雜的樣式。
隨之,他大喝一聲,凌冽的劍意撲面而來!
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一秒,周圍的眾人驀然倒地。
只有魏虎直挺挺地站立在雨中,忽然,他瞳孔放大,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死死地捂住心口,不可思議地看著雨中的男子。
“今日算你走運,你等著瞧!”魏虎放下一句狠話後,猛地從手中甩出一個暗器。
輕微迅疾的聲音由遠及近,顧蕭偏頭一躲,飛鏢刺入身後的樹幹中。
抬眼望去,魏虎已經消失不見。
撲通——
顧蕭單膝跪在地上,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是剛才那個疊著的黃布,顫著手指將布一一開啟,泛著熒綠色光的草藥正完好無恙。
緊張的臉色頓時鬆懈下來,嘴角揚起真摯的笑容,冷厲的眼神此刻柔情無比。
阿傾,等我。
另一邊,尹府。
一個面色冷峻的黑衣男人單膝跪地:“教主,黎南山背面確實有一個洞口,不過位置極為偏僻,且洞內機關眾多。”
沈晏垂著眉眼,悠悠地玩弄手中的兔子,聽到黑衣人的話,漫不經心道:“沈一,這些日子你倒是有心了,將這兔子養的肥胖。”
“請教主恕罪。”沈一,雙眼依舊冷峻無波。
“可惜啊,它的主人對它卻是冷漠無比,自從來到這之後可是看都不看一眼。”
意有所指地,沈晏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沈一沉默不語。
沈晏無趣地移開視線,淡聲吩咐:“明日我親自來,你先命人守好洞口,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
“屬下遵命!”見沈晏無事再吩咐,沈一退了出去。
這黎南山上的洞口,正是他威脅尹太守之後得來的資訊,尹太守說秘籍就藏在此洞內。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需要明日再好好探尋一番。
沈晏坐在軟椅上,一雙丹鳳眼淡淡地看著懷中不住動彈的兔子。
正是時傾之前抱的那隻,這段時間一直由沈一照料。
不動聲色地按住想要逃出魔爪的兔子,沈晏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
出來久了,原本乖巧的兔子也變得野了。
既然在外面不安分,那就回去好了。
下了一夜的暴雨也終於在第二天早晨悄然停歇了。
時傾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窗戶邊不知何時放了一個籠子,正是那隻許久未見的小白兔。
好奇地走近一看,原本小小的一隻最近已經變得白白胖胖的了。
時傾輕笑。
沈一這個人真是的,居然把小白養的這麼圓滾滾。
說起來,這兔子還是沈一送給原主的。
輕輕逗弄它一番,時傾這才洗漱出去。
窗外的雨時不時地沿著屋簷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她想起了一夜未歸的顧蕭,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用完早飯,時傾這才得知沈晏一大早就出去了。
想起昨晚看見的他和太守的對話,提到的劍法秘籍就是沈晏要找的東西。
就是不知道最後尹太守有沒有說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她在尹新月那裡得到的資訊。
十五年前,湘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