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呢?”
沈晏溫聲回答,“新月她已經先回去歇息了。”
“她沒事吧?”太守以為她受傷了,掙扎著要起來。
沈晏走上前,忍著厭惡扶他起來,“岳父放心,她沒事,這時已經睡下了。”
太守這才止住了下床的心思,閉上眼睛安心地倚靠在床頭上。
“岳父,今晚魏虎等人必定不是心懷怨恨來鬧婚這般簡單。”
太守猛地睜開眼睛,語氣冷硬:“那是為何?”
“我方才抓到兩個黑衣人審訊過,他們說是為了——”沈晏遲疑地看了一眼太守。
太守面無表情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說魏虎根本不是為了鬧婚,而是為了什麼武功秘籍。”
幾不可聞地,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以及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深深呼了一口氣。
“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
沈晏壓住心中的狂喜,面色疑惑:“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守深深看了沈晏沒有威脅的表情,溫恭有理又帶著恰當的好奇,毫無破綻。
他聲音喑啞,“小晏啊,幫我倒杯茶水。”
沈晏乖乖地給他端杯水,雙手遞上去:“您剛醒,大夫說不宜喝茶,所以我命人準備了清水。”
太守接過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溫熱而不燙,剛好能溫潤乾渴的嗓子。
喝了兩口後,沈晏自然地接過茶杯。
太守打量他一眼,終於感慨著開口:
“當初我和你這般年紀時,一心揚善懲惡。與一好友同時拜入一個門派中學習武功劍法。我那好友天資聰穎,領悟力極強,不僅將門派中的劍法學的精通,更是融匯了自己的理解獨創一套劍法。”
“師傅對他格外看重,並將小師妹嫁給他為妻。不過後來,在一次下山歷練中,我們無意惹到了當時魔教教主,那次意外後,我經脈盡斷無法再學習武功劍法。於是離開門派來到了黎州城娶妻生子。”
太守說了一段大概有些口渴,沈晏十分善解人意地重新給他倒杯熱水。
潤了喉嚨後,太守繼續:
“我那位好友為了不連累師門,當時也離開門派隱世去了。但是天不如人意,十五年前,我偶然才得知好友一家被魔教追殺慘遭滅門,等我到達時,已無一人生還。”
說完,他眼睛溼潤,感慨物是人非。
“黑衣人說的武功秘籍與此有關?”沈晏靜靜聽完,開口問道。
“黑衣人所說的秘籍估計就是他自創的那套武功劍法了。我那晚去時,人死茶涼,根本沒見過所謂的秘籍,想來我那好友事先藏起來了。那些人不知哪來的訊息覺得是我拿了,倒是可笑。”
說完,太守苦笑起來,似乎為這無端的禍事感到憤懣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