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面還染上幾抹凌亂的暗紅色。
“阿傾!”看到魏虎他們一走,顧蕭疾步跑到時傾身前,顫抖著攬住她。
“你中毒了?”顧蕭臉色煞白,眼前的少女肩甲處的血液不是紅色,而是濃稠暗沉的黑色。
看到顧蕭,少女一雙杏眼水汽氤氳開來,聲音輕輕的:“顧蕭,我好疼。”
顧蕭心疼地看著她,柔聲細語:“不要怕,你會沒事的。”
“先送她回房。”沈晏看到她的血液神色一沉,冷靜著吩咐出來的尹府下人,“你去叫黎州城最好的大夫來。”
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僕人也是慌得六神無主,聽到沈晏吩咐便急急地跑出府去。
“阿晏,爹爹他暈過去了。”
突然,尹新月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她手足無措地抬著一雙水霧霧的雙眼找尋唯一的依靠。
“新月,你不要急?岳父他只是驚嚇過度,沒事的。”
沈晏眸中劃過一絲不耐,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看了一眼昏厥的尹太守後安慰她。
隨即,冷聲吩咐下人:“還站著幹嘛,快把岳父扶進去。”
“讓各位受驚了,請受傷者到客房中休息,無礙的就先回去吧,以免魏虎他們回頭偷襲。今日之事,林某深感歉意,改日必為各位送上賠償。”沈晏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眾人道。
“林公子不必在意,這事本就是魏虎一行人鬧的。”其中一個受輕傷的的男人說道。
“是啊,還請林公子務必加緊人手,趁魏虎受傷將他捉拿!”另一個男人捂著流血的傷口,憤憤不平。
……
一時間,眾人紛紛大罵魏虎,也有人誇讚沈晏臨危不亂的應對方式。
“各位的好意林某笑納了,只是得煩請各位回去休息。在下還得看看岳父的情況。”沈晏又是禮貌道謝,說到太守時面露難色。
“那我們就不再打擾林公子了,告辭。”
有了開頭,眾人紛紛辭去,那些受傷的人也跟隨同伴離開。
剛才他們可是聽到了,萬一魏虎不甘心又殺回來,剛才他們都無力抵抗,現在受傷了豈不是任人宰割。
雖說嘴上叫嚷著抓住魏虎,但剛才黑衣人的武力他們也見識過,不像普通的江湖惡霸,倒像是統一訓練,有極高的默契度,肯定是有組織的。
只不過江湖門派眾多,也不知是哪邊的人。
立在大堂的沈晏淡淡地看著他們離開,邪魅的臉上露出嘲諷地笑容,鳳眼微眯,心情極其愉悅。
終於結束了。
不,還有一隻礙眼的老鼠。
逐漸地,他眼神又變得陰鷙起來,拂了拂衣服,邁開步子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房間裡,時傾虛弱地坐在床上,上半身靠顧蕭的懷裡。
“阿傾,你覺得怎麼樣了?”顧蕭一邊看著時傾閉著眼,偶爾皺著眉頭,臉色難看,一邊顫抖著手輕輕解開她的外衣,面色漲紅。
衣服似乎格外繁瑣複雜,解了半天才解開。
顧蕭放緩呼吸,小心翼翼地撕扯開粘著血跡的衣服。
良久,才終於將布料與血肉分開。
少女白嫩圓潤的肩膀,就那樣直直地闖入眼簾,肩甲處那道濃稠的黑色傷口顯得格外刺眼。
顧蕭覺得眼中的心疼都要溢位來了,他不聲不吭的地拿起床邊的溼毛巾,輕柔地擦拭周圍的血液,不敢輕易動她的傷口。
要是受傷的是他,他儘可以直接擦拭,但是懷中的少女卻是那樣的柔弱嬌軟。他怕她會痛、會皺眉。
時傾忽然覺得從腳底湧上一陣寒意,她難受地想縮起身子,卻扯到傷口,痛著哼一聲。
“怎麼了阿傾?”顧蕭神色緊張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