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沒事,我就是說說。”時傾悶著聲不看他。
為了防止被人群衝散,顧蕭牽著時傾在人群中走,東擠西擠,硬是到了前面一圈。
臺上不遠處設了一個閣樓,中間坐著一位身著華華服的40多歲的男人,他左側坐著一位年輕的紅衣少女,一些侍女立在左右。
而周圍,也坐著幾位仙風道骨的長者。看來,估計是太守和太守千金了。
此刻,臺上正在激戰,說是激戰,不過是一個碾壓另一個人打。
一道魁梧強健的灰色衣服男人手無寸鐵,但是出手狠厲,拳拳帶風,毫不留情,直擊對手脆弱部位。
另一位身穿青衣,明顯氣息紊亂,腳步凌亂,面對對手的兇狠無還擊之力,步步後退閃躲,不多時就被打落下臺。
“偌大的黎州城,居然沒有一個能打的。”
灰衣男子兩手叉腰穩穩站在臺上,濃眉大眼,臉上粗糙蠻橫的肉堆積在一起,鼻孔重重地撥出氣,睥睨眾人。
“這魏虎未免也太囂張了。”
“是啊,真當沒人打得過他一樣。不過是江湖武林高手沒有來罷了!”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時傾看著臺上的不可一世的魁梧男人,原來他就是魏虎。
“我來戰你!”話語間,只見另一位身材挺拔的,剛強有力的男人上臺了。
“你?哼,不過是螳臂擋車罷了。”魏虎凝眼一看,語氣不屑。
話不多說,兩人迅速打了起來。
放開始,那男人還能有來有回地接上幾招,但不知為何,他似乎是體力不支,逐漸處於下風,被魏虎打下擂臺去。
眾人一片唏噓,表情遺憾,彷彿輸的是他們自己。
臺上不遠處的幾位身份高貴的長者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魏虎這人表面上是靠蠻力取勝,但你若細細觀察機會發現,他出招狠辣,十分刁鑽,直取對手致命部位,幾乎不留人情。”
旁邊的顧蕭冷淡講解,他面無表情,眉眼如霜。
這與時傾看到的顧蕭不一樣,雖然只是見過幾次面,但是每次見他都是一副風流瀟灑少年郎的模樣,對誰都是笑得開朗,倒是從未有過現在的冷漠和厭惡。
察覺到時傾的目光,顧蕭解釋:
“這只是比賽,但是魏虎這人實在狠毒,招招斃命,不死不休。這種瘋狂會讓其他參賽者有所畏懼保留,畢竟他們只是來比賽的又不是來送死的。”
時傾回想剛才魏虎面部的嗜血和眼神瘋狂的戰意,“如果魏虎真在這最後一天取勝,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娶了太守千金,豈不是——”
後面的話時傾沒有說出來,顧蕭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沉默片刻,眼神堅定道:“如果當真到這最後一刻,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魏公子未免也太自大了些。”
突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這聲音,時傾猛然抬頭,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