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出這個關鍵問題後，
莫瑞和導演都嚴肅地看著亞瑟。
亞瑟雙眼溼潤，直直地望著莫瑞，搖頭否認道，
“不，沒有的。”
“什麼小丑遊行？我根本不相信他們那一套。”
“我什麼都不相信。”
“我只是覺得，這個妝對我的表演有幫助。”
在亞瑟說出後兩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哽咽的。
導演聽了亞瑟的回答，搖了搖頭，
他才不相信亞瑟的答案，
請亞瑟來，就是讓他來出乖露醜的，
而且，導演和莫瑞都看過了亞瑟的表演錄影，
他們認為，亞瑟毫無喜劇表演的天賦和能力，
亞瑟說他畫著的小丑妝，是為了他的表演，
但他的那個零分表演，可不是小丑妝能拯救的！
導演直接語氣帶著質問地說，
“有助於你的表演？”
“你沒聽說地鐵發生的小丑騷亂嗎？！”
“我們節目是個閤家歡節目。”
“我不會讓那些不合適的元素出現在節目上的！”
就在導演語氣強硬地質問亞瑟的時候，
莫瑞又出來打圓場了，
他看到亞瑟那副要哭的小迷弟的樣子，
心裡估計亞瑟是不會來搗亂的，
他又開始語氣緩和地維護起亞瑟來，
“哎呀，導演，亞瑟知道你說的那些的。”
“他知道了，你別說了。”
“我覺得亞瑟很適合上節目。”
亞瑟看著莫瑞再次維護自己，心中感激起來，
同時，他也大概明白導演為什麼態度這麼強硬，
為了維護這個節目的格調和口碑，必須杜絕一切不合適的元素的出現，
導演擔心，亞瑟就是那個不合適的元素。
為了讓自己能順利上節目，亞瑟補充地否定道，
“我沒有。”
“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地鐵搗亂，什麼小丑騷亂的事情。”
亞瑟覺得，自己都這麼說了，應該能徹底打消導演和莫瑞的顧慮。
但導演可沒管亞瑟怎麼說，也沒管莫瑞的打圓場，
他直接對莫瑞說道，
“如果讓他上電視。”
“觀眾一定會抓狂的！”
“最多讓他表演一小段。”
“但是不要給他做訪談。”
莫瑞聽了導演的話，眉頭皺起。
其實，莫瑞和導演已經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了，
這次來找亞瑟，其實也是來敲打一下亞瑟，
他和導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導演就是那個唱白臉的人，說的話十分嚴厲，態度也咄咄逼人，
莫瑞自己就是那個唱紅臉的人，態度溫柔，專門向著亞瑟說好話，不斷維護亞瑟。
現在，導演說，不要給亞瑟做節目訪談，
這就是一次敲打，
讓亞瑟緊張起來，讓他以為自己會失去表現自己的機會，
對於一個喜劇新人來說，能在這個節目上做訪談，是無比珍貴的機會。
當亞瑟的緊張情緒被調動起來之後，
莫瑞再出來打圓場，為亞瑟爭取來訪談環節，
這樣對亞瑟進行情緒拉扯，
亞瑟就會更加死心塌地地感激莫瑞，或者說，感激那個為自己說好話的唱紅臉的人。
莫瑞要開始唱紅臉了，
他直接斷然否定了導演的想法，
“不，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