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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徐父聲勢洶洶地衝進徐逢玉辦公室, 將一份合同拍在他桌上:“你什麼意思?林秘說你打算取消和時域的合作。”
徐逢玉慢悠悠地撩起眼皮,語氣漫不經心卻不容忽視:“您不是不想籤嗎?正好取消了。”
徐父氣得吹鬍子瞪眼,這小子明知道他只想借籤合同讓他回家吃一頓飯。
他的語氣刻意放軟了些:“這個專案有多重要你自己清楚, 別給我瞎胡鬧。”
徐逢玉吊兒郎當地扯了下唇角:“我已經讓林秘和時域的負責人聯絡了,取消這次合作。”
徐父眉頭緊皺:“你究竟想幹什麼?好好的一個專案前前後後投進去多少人力物力,你現在說取消就取消了?”
徐逢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無所謂:“沒錯。”
徐父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和不解離開, 直到命人去查才知道他突然一反常態是為了什麼。
晚飯後, 寧岫收到張赤緹發來的微信。
「張赤緹:岫岫, 徐逢玉那個瘋子居然因為你和時文彥在一起,取消了和時家的合作專案,聽說他爸還在公司和他大吵了一頓。」
「寧岫:什麼時候的事?文彥沒跟我說過。」
「張赤緹:就今天, 他沒跟你說也正常, 一是不想讓你擔心,二是他自己出來獨立門戶沒在他家集團工作,所以可能還不太清楚。」
「寧岫:嗯, 我去找他聊一下,先不跟你說了。」
寧岫退出和張赤緹的對話方塊, 然後開啟了通訊錄,找到徐逢玉的號碼撥了過去。
徐逢玉正在開車,聽到寧岫專屬的來電鈴聲響起, 大腦不由得一緊, 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屁股。
他劃開手機螢幕接起, 聲線鎮定自若:“喂, 你找我。”
寧岫冷冰冰又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傳來:“你故意取消和時家的合作是嗎?”
徐逢玉沒想到她主動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別的男人,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然後淡淡道:“是。”
寧岫語調裡帶著厭惡和煩躁:“徐逢玉, 你還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他臉色微沉,聲線低低的十分克制,緩緩道:“我沒有,我怕你一氣之下和他結婚,所以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一時沒辦法面對那麼多張和時文彥長得相似的臉,擔心自己無法理智處理工作上的交際,所以才暫停了這個專案。除此之外,我沒有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對時文彥還是時家。包括這次的專案也只是暫時停止,等我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會繼續進行,不會給時家造成任何損失。我還在開車,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話到最後,寧岫竟然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絲委屈,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正如徐逢玉所承諾的,一星期後寧岫從張赤緹那裡瞭解到這個專案已經開始重新推進。
這段時間裡她又帶寶寶和時文彥見了兩次面,寶寶對他的好感也逐步上升,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抗拒了。
這天,時文彥的媽媽忽然約她見面喝下午茶。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她還是請了假,去了時母電話裡說的那傢俬人會所。
會所環境十分私密清幽,是個古風古韻的茶室。
寧岫被服務員帶進包廂,時母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她沒有和任何人包括時文彥提起這件事,因為她隱隱約約地覺得時母約她出來一定不是單純聊天這麼簡單的。
況且時文彥還未正式帶她見過時母,這是倆人的第一次見面。
時母面色和藹可親,但一雙丹鳳眼卻暗藏鋒利,讓服務員給寧岫添了一杯大紅袍後,便開口:“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