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外人,好一個他也是外人。
那誰不是?段如珩嗎?
電梯正好在這個時候到了,門一開,寧岫就邁開步子走出去。
平底鞋一不小心踩上地上的外套,黑色的袖口即刻多出一個淡淡的灰白鞋印。
徐逢玉嘴角抽了下,然後俯下身將衣服撿起,出了電梯,在她後面說:“上車聊?”
寧岫原本是打算在大堂的休息區,聽他這麼說也同意了,車裡確實比這隱秘得多,吵起來也不怕被人當猴一樣圍觀。
倆人穿過大堂,來到車庫。
黑色大g停在那,十分顯眼。
徐逢玉一如既往,動作乾脆利落地幫她開了車門,神色多了一絲散漫。
寧岫沒看他,直接上了副駕,上車後她才發現這不是原來那一輛,內飾是藍色的。
她不懂怎麼懂車,看到車牌號一樣就以為是同一輛。
仔細想想,像徐逢玉這種薄情多金的大少爺,怎麼可能一輛車開將近九年?
徐逢玉此時也繞到另一邊上了車,車門關上,空氣瞬間凝固。
寧岫鼻尖動了下,那股曾經十分熟悉的菸草味在密閉車廂裡撲面而來,但不一樣的是,這種味道已經沒辦法給她帶來安全感了。
甚至感到有些噁心,因為她懷孕後的體質變化。
徐逢玉開了空調,她開了窗。
徐逢玉臉色頓時一沉,死死地盯著那片降到一半的車窗。
寧岫對身側凌厲危險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截了當地問:“你看到熱搜了?”
用的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徐逢玉收回視線,眼底似有什麼翻湧的情緒壓抑著:“對。”
他頓了一秒,聲線低啞,像是開口得十分艱難:“寧岫,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段如珩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不但沒辦法給你婚姻,連最基本的陪伴都給不了你們母女倆,甚至……他現在還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不說他一定和那個女明星有私情,但他大半夜的單獨送一個女人回家,他做這件事之前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