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當然去!”
扁鵲趕忙回道,他眼神飄忽:“但是,咱們得先去給蔡國上大夫公孫卿問診。”
扁鵲掃了一眼手中的竹簡,指著其中一條說道:“受人之邀,不可不去!”
“上大夫?”
靈兒柳眉微蹙,她思索一陣,然後小聲提醒道:“師尊,這個人信巫不信醫,您確定要去嗎?”
“信巫不信醫?”
扁鵲語調一揚,果斷搖頭:“不去了,愛咋咋地!”
他果斷在竹簡相對應位置劃了一條線。
然後又看了看幾行,迅速鎖定一個名字。
“桓公?”
“就他了!”
給國君看病向來是最麻煩的,可以拖延不少時間!
扁鵲大手一揮,決定了下一個問診物件。
他大步流星朝著蔡國國都趕去。
“師尊,等等我!”
靈兒將竹簡小心翼翼地放好,重新背起揹簍,然後小鹿一般地跑著,很快就跟扁鵲到了蔡國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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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楚國。
農家聖賢許行步伐一頓,他低聲道:“三千劍?”
“墨兄,你接得住嗎?”
許行打了個哆嗦,繼而扭頭看向身邊墨子。
墨子一襲黑衣,中等身材,青年面貌,一雙眸子彷彿寒潭一般深邃。
聽到許行的問話,墨子輕輕一笑,他反問道:“許兄能接得住嗎?”
“我?”
許行連連搖頭:“接不住,接不住!”
“我就是一個破種地的,只會幾招莊稼把式。”
“沒事兒養養花,弄點家禽,馴化一些走獸打打牙祭而已。”
“儒家三千劍,我一個人上哪接去?”
許行自嘲地笑了笑,他看向墨子身後跟著的一眾弟子,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裳,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個個面容冷峻,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俠客。
他頗為羨慕地說道:“難怪韓非說儒、墨兩家乃是當世顯學!”
“就你墨家這個聲勢,說是顯學一點都不為過!”
墨子劍眉一挑,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許兄說笑了,廣成子那小子定是得了我二兄的授意,故意挑起我們儒、墨兩家的關係!”
“這次去周室,第一個就先收拾他!”
“沒錯!”
由趙公明轉世的墨家大弟子禽滑釐上前一步。
他高聲說道:“儒家說仁義、墨家講兼愛;儒家言君子,墨家崇賢者;儒家主張世界大同,墨家主張寰宇尚同!”
“兩家同出而異名,這能有什麼分歧呢?”
禽滑釐的話語擲地有聲,他慷慨陳詞:“韓非名為法家,實為名家,那小子顛倒黑白的能力倒是很有一套!”
“對,沒錯!”
墨家眾弟子齊聲應道:“儒、墨兩家同出而異名,相近相愛,根本沒有矛盾!”
“對對對,沒有矛盾,沒有矛盾!”
許行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他看著眾志成城,異口同聲的墨家子弟,忍不住內心吐槽:“要不是本大仙犧牲一頓飯的時間,特地瞭解了億點點你們的墨家思想,差點就信了!”
墨家提倡兼愛、非攻、節儉、尚賢、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樂……
這些思想看上去與儒家相合,但實際上大都是針鋒相對的!
雖說大道殊途同歸,但不同的路造就不同的價值觀。
兩家即便說不上勢如水火,也算得上相看兩厭。
要說兩家哪一點最像。
大概就是都對法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