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冥河道友才來?”
高上神霄,一尊身著灰衣,氣息厚重的高大老者此時一臉慈祥和藹,笑呵呵地看著一身紅衣的冥河
冥河見了老者,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他將賀禮遞給侍從,快走兩步上前,揖禮道:“未料老哥也出山了。”
“玄黃宴會普天同慶,如此熱鬧,我焉能不來?”
盤王一邊還禮,一邊同冥河入會。
方才坐定,盤王好奇地打量了冥河兩眼,不太確定地問道:“道友最近可是諸事順遂?”
“老哥看出來了?”
冥河聞言,心中一喜,眼前閃過亮光,臉上也不禁洋溢起淡淡的笑容。
“自西南淵海一戰後,我的運勢一直不錯,近來無論是出行遊歷、還是在血海搞研究,無不順利!”
盤王聽了,不喜反憂,默默地挪了挪位置。
離冥河遠了點。
他心中戰戰,唯恐有什麼大禍降臨到自己身上。
盤王忙問道:“道友近來做了什麼大事?”
一般來說,問詢修道者的行跡,是大忌。
但冥河與盤王相交莫逆,同歷過生死,故而冥河也沒瞞著。
更何況他也樂得與人分享自己的研究。
畢竟在冥河看來,善於養蠱的盤王跟自己乃是同道中人!
“我進來研究甚廣,試驗諸多,雖說順利異常,但稱得上‘大事’的唯有一件!”冥河眉開眼笑地看著盤王,說道:“說來,這件大事與老哥關係匪淺。”
啥?
又與我關係匪淺?
老頭子我謝謝你!
盤王眉鎖千山,不動聲色地問道:“哪件?”
冥河嘿嘿一笑:“老哥,可還記得當初那隻金蟬?”
“你!”
盤王臉色驟變,眼皮狂跳。
他強忍著差點直接抽身而走的衝動,兀自鎮定下來。
“……我那金蟬,雖是一隻王蠱,但如果沒記錯的話,只能參道悟法,感應神通吧?”
盤王心驚膽顫的同時也是疑惑。
那隻金蟬當時也僅僅是順手送出去給冥河保命而已。
並且還是消耗品。
現在這都多少紀元過去了,你還留著呢?
老頭子我是不是應該為之感動?
盤王此時明顯是麻木了。
冥河笑了,他說道:“那金蟬本無靈性,我以血水餵養多年,倒也只用它脫身過一次。後來我從中參悟金蟬脫殼之發,並籍此創造出血神子這般神通,這金蟬就未曾用過了。”
“近日我心血來潮,就重新將之拿出來研究了一番。”
“欸,你猜怎麼著?”
冥河神神秘秘地說著,忽然吊人胃口,讓盤王翻了個白眼。
“怎麼著?”
冥河說:“我發現這金蟬居然與西方有緣!”
“與西方有緣?”
盤王揪了揪自己的鬍子,眼神茫然。
我自己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金蟬與西方有緣?
冥河激動撫掌而笑:“對!與西方有緣!”
“我與西方兩位教主商量了一下,將其投入西遊世界去了!”
“還跟西遊有關?”
盤王聞言更懵,鬍子揪斷了也沒有察覺。
冥河重重點頭,說道:“老哥放心,我算過了,這是一件功德之事,倘若成了,氣運也不小!”
“這事兒,你大可相信我!”
“絕對沒有坑!”
冥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可越是如此,盤王就越揪心。
盤王始終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