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通力合作的機會很難再有了吧。
某重天闕,一尊頭戴紫金冠,身著流雲拋,腳踏碧雲靴,手持拂塵的道人安坐。
他的跟前,一襲血衣的冥河半倚半坐。
“鎮元道兄,你說這是紅雲道友的劫難,還是人族發展該經歷的波折?”冥河側身看向鎮元子,出聲詢問。
神農繼位不久,尚未功德圓滿,距離地皇業位還有一定距離,人族亂象已生。
真不知道是命途多舛,還是人心多變,亦或者是聖心難測!
鎮元將送到自己面前的天條條例仔細核定,而後揮手送入下一重天闕,那裡自有人接手。
做完這些,他才看向冥河,平靜地說道:“是劫是難,該來的都會來,只不過比我預料到的要早罷了!”
“那你不打算動一動?”冥河問。
鎮元子搖搖頭。
冥河見狀有些驚訝,心道鎮元子當真沉的住氣。
“那位都不動,我急什麼?”鎮元子嘆了口氣。
作為紅雲的摯友,他又何嘗不願紅雲可以一帆風順,直至功成。但有些事終究難以預測,聖心人心,就是如此!
冥河聞言,沉思良久。
他若有所悟地往上一重天闕望了望。
那裡,玉帝面無表情地坐在那,機械地抬起手中的天帝印,而後對一份份修訂完畢的天條進行加蓋。
王母娘娘與長生大帝似乎也很忙,各類奏疏不停地送至二人跟前。
再往上,諸聖各處一殿。
二聖置身事外,不言不語。
上清神情澹然,只不過教中弟子在人族,所以多看了兩眼。
后土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動了一下。
一道流光投入了輪迴之中,應在人道。
見女媧看了過來,她若無其事的錯開目光。
“你別跟著胡鬧!”
女媧傳音,眸光一凝,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后土下巴輕抬,秀眉揚起:“你管我?”
女媧鳳目微瞪。
“反正要亂,我出手無非再亂一點點,這肉最終還是爛在人族的鍋裡,與你這至高聖人無礙,於人道亦無損,還能給神農引開禍端,何樂而不為?”后土眨眨眼,有些心虛地說道。
女媧沉吟道:“你真這麼想?”
“那不然還能是什麼?”后土挺胸抬頭,很自然地回答。
女媧不置可否,只是說:“此間事了,你跟我去一趟混沌。”
“有本事你跟我去幽冥!”后土勐然抬頭,氣急道。
“再說了,那幾個傢伙肯定動手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要算賬,你不能逮住我一個人!”
女媧似笑非笑地說:“不欺負你。”
“誰欺負誰啊!”
后土銀牙暗咬,秀拳捏了捏,修長的脖頸泛紅:“女媧我告訴你,你可別太囂張!有膽跟我去一趟幽冥,看我鎮不鎮壓你就完了!”
“這麼大聲幹嘛?打不過我這是事實。”女媧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在說什麼尋常事兒。
“你……”后土拂袖欲離。
女媧拉住她。
“算了,不逗你了,是我的道身有點發現,跟我去一趟混沌看看。”女媧收起笑意,澹澹地說道。
后土愣了愣,凝眉道:“這麼嚴重,連你都擺不平?”
女媧不答,只是問道:“去不去?”
“去!”
后土果斷應下,又坐了回去。
“那人族的事兒?”后土又問。
女媧笑道:“有兄長和明玉在,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倒也是。”
后土點點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