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放棄。
鴻鈞講道至九千年時，便停了下來。道音停斷，讓諸位道人自玄境醒來，猶如百爪撓心。
好在，道祖說道：“此次講道共計一萬年，前九千年貧道講；還有一千年，爾等問，我來答。”
此言一出，三千客激動不已。
“敢問老師，道何在？”老子第一個問道。
鴻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本心，在天地間，在萬物之中!”
元始問：“道可有高下？”
鴻鈞說：“道無高下，無強弱，無先後。一切看道人!”
“何為因果？”這是接引問的。
“念起為因，行之為果。”
“道之幾何？道之極幾何？”女媧問道，直切主題。
鴻鈞回答：“大道三千，道之極亦三千!”
眾道人聞之，無不歡喜。
“何為混元，何為天道聖人？二者孰強孰弱？”逍遙道人有些忐忑地問道，這是一眾老傢伙們關心的問題。
鴻鈞語氣溫和，“大羅登天三十三，道之彼岸為混元!
至於天道聖人，是境界也是業位。借天道入混元者是聖人。故此聖人是混元，混元不是聖人。
聖人與天道共生，天道不滅聖人不死。天道之內，聖人強三分；天道之外，弱上三分!”
“道祖言下之意，混元與聖人並不衝突？”明玉抓住了重點。
借天道入混元，那就是聖人。有天道加持，比一般混元強三分，反過來會弱三分。
但如果先證混元，再入天道掛名聖位呢？是不是在保持混元正常戰力的同時，還能白嫖天道的好處？
“不衝突!”鴻鈞瞥了明玉一眼，如實回答。
明玉本來還想趁熱打鐵問下成聖之法，省得老頭藏著掖著。被鴻鈞這麼一瞥，趕緊把頭埋得更深，老實得像鵪鶉。
一副“我問完了，您隨意”的表情。
道人們一個接一個地發問，都是道途上的困惑，鴻鈞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每一言都能給予眾人啟迪，發人深省。
“敢問道祖，巫族之大道可求否？”后土總算緩過勁來了，神情還是帶著幾分疲倦。
她這出聲，明玉才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太對勁。
想想也是，在三千紅塵客中，就后土一個人沒有元神，她能堅持聽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鴻鈞聽完她的問話，略微思考，道了一個字：“可!”
只此一字，后土心定!
明玉明顯能看到她神情為之放鬆下來。
后土心定，可太一帝俊兩兄弟就不澹定了，紅雲冥河更是把心都提了起來。
鎮元子倒是面色平和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