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唇上柔軟牽引的觸感,臉頰就會發燙。
因為這是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看到,不會再有別人知曉的他。
她悄咪咪地向上抬眸,裴舜欽感受到她的目光往下一看,她撞上他好看的眼睛,眉眼彎彎地一笑,手不自覺撫上了裴舜欽的臉。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會惹人笑,但她就是無可救藥地覺得裴舜欽整個人正正好好的就在她心上。
喬景伸出纖細白淨的手指緩而輕地順著裴舜欽的眉眼向下輕撫,眼中全是自己見不著的溫柔和愛戀。
“看夠了嗎?”裴舜欽挑眉笑問喬景,一副任她打量的悠遊神情。
喬景輕輕一笑,故意口是心非道:“差不多快夠了。”
喬景的語調含糊得就像塊化掉的糖,裴舜欽向下一撇嘴,不留情面地戳穿她道:“撒謊,你才不是,你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
喬景確實喜歡裴舜欽喜歡得要命,她無意反駁,卻又不想承認,於是只是催他莫再胡鬧,趕緊下山。
兩人說笑著往山下走,繞過處轉彎,喬景看到半山處隱約有一隊人馬往書院的方向去,心念一動,忙停了腳步。
那些人身著紫衣,喬景皺眉想了會兒,心重重一跳。
“了不得,京城來人了!”她慌張說著,撩起衣襬就往山下跑。
“你慢點!”裴舜欽不妨她臉色陡然變得凝重,趕緊快步追上。
如果喬景沒認錯的話,那些人應該是懸讀司的懸衛。
懸讀司獨立三司之外,為天子行監察刺探一事,由禁中直率獨立成司。
懸衛所行之事隱秘,身份卻不是見不得光,他們因職務之故常與大理寺和御史臺等部來往,喬景的哥哥喬若任職大理寺詳斷官,她曾見過他與這些穿紫衣的人來往。
辛九山一介白衣,怎麼會招來懸讀司的人?喬景想著不禁眉頭緊皺。
懸讀司不設立場,全聽聖上親諭行事。辛九山一介白衣,怎麼會招惹上這些人?是因為他說的一些話傳到了聖上的耳朵,還是皇上已經開始了整理陸淵一黨?
可是就聖上現在的身體狀況,陸淵怎麼可能讓他調動懸衛?
喬景眉頭緊皺,恨不能腳下生風。
他們趕到山門時,山門口已經圍起了一群人。陸可明一人衝在前頭,抱臂對著面前馬上的一位青年,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喬二哥,阮姑娘一個弱女子獨掌門戶,你們這群人舞刀弄劍的,闖進來二話不說就要抄東西,說不過去吧?”
裴喬兩人趕到路口聽見陸可明這句語氣不善的話,同時變了臉色。
不過裴舜欽是因為聽到“抄東西”三字,而喬景是聽到了“喬二哥”三字。
阮凝笙孤苦無依,只得辛九山一個親人,裴舜欽在青崖書院讀了這麼久的書,自是不能看著人欺負阮凝笙。
“你們是什麼人?!”他朗聲喝問。
那被陸可明喚喬二哥的青年循聲看向他們這邊,眼光一閃,揚唇沒來由地笑了笑。
“你們是什麼人?”裴舜欽走上前與陸可明並肩站到一處,剋制著語氣又問了遍騎在馬上的青年。
長相清俊的青年居高臨下地打量他一眼,從懷裡摸出枚玉牌勾著穗子一墜。
“在下大理寺丞喬若,因偽詔案奉命來此封查青崖書院。”
偽詔?!
裴舜欽和陸可明一聽這兩字頓時頭皮炸開。
裴舜欽倒吸口涼氣,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不是他靠嘴皮子能怎樣的,只得暗暗扯了把陸可明,小聲問他道:“岑寂呢?”
“不知道!”陸可明咬牙回答,亦是慌了神。
喬若看著面前兩位咬耳朵,臉上慣常掛著京城貴公子特有的種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