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這不好吧!”韓縉驚訝地睜大眼睛,連連搖了幾下腦袋。
先且不論能用怎樣的法子將姜姑娘騙出來,單論‘騙’這個字他就覺得非君子所為。
“可是你想想,姜姑娘是託人將玉送給宋師兄的,這就說明她連決絕之時都不願與他見面。我們如實告知,要是她不肯幫忙,豈不是一點退路都沒有?”
喬景擰著眉頭又嘆了一口氣。
“守禮重要,可人命比迂禮更重要。騙她出來雖然上不得檯面,但非常時行非常事,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能最直接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韓縉為難地撓了撓頭,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
“你覺得呢?”喬景轉頭看向裴舜欽,想要得到他的支援。
喬景的想法與自己的大差不差,裴舜欽灑脫一笑,問她道:“你說了這麼多道理,那有沒有想過怎樣能將姜姑娘騙出來?”
喬景咬唇想了半天想不出一條可行之策,只得沮喪地一聳肩膀,說:“我想不出來。”
她這愁眉苦臉的樣子煞是好玩,裴舜欽伸手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得意笑道:“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得你幫忙。”
喬景十分歉疚昨天情急之下打暈了宋衍,這下能有將功折罪的機會,她自然是願意的。
“是什麼?”她眼眸一亮,雀躍追問。
可是裴舜欽故弄玄虛地搖了搖手指。
“天機不可洩露,我明天再告訴你。”
又要她幫忙,又不肯明說,喬景心裡一下沒底了。
她眯眼懷疑看向裴舜欽,“你不會在搞什麼鬼吧?”
“說了天機不可洩露,你還問。”裴舜欽一語帶過,端起茶碗吹開茶沫悠哉遊哉地呷了口茶。
既然裴舜欽和喬景已經旁若無人地商量出了結果,韓縉也不想再多嘴了。
他起身準備告辭,“那這事兒交給你們,明天我就和默聞在山上等你們的好訊息。”
“放心吧。”裴舜欽信心百倍地打了個包票。
第二天一早,兩人梳洗過後趁著晨色下山,喬景一路纏著裴舜欽問究竟要她做些什麼,可不管她是旁敲側擊還是直抒胸臆,裴舜欽的回答就只有“等到了鎮上你就知道了。”這一句話。
他們到太平鎮時還不到中午,裴舜欽帶著喬景進了一家客棧,喬景以為他是來吃午飯的,卻不想他直接找小二要了間房。
宋衍縱是鐵打的,也不能一日日水米不進地拖下去,她輕輕撞了一下裴舜欽的胳膊提醒道:“喂,我們今天就得趕回去的。”
“我知道。”裴舜欽應了她一聲。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房間?喬景更不解了。
小二將兩人領到門口,喬景先進房間,就見裴舜欽先給小二一粒銀錠,又和他磨嘰了半天方走到房中。
“你要他去辦什麼事兒了?”她直覺這事與她有關,頗是警惕。
裴舜欽拈起塊糕點一口塞進嘴裡,仍是不肯直說。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昨日推今日,上山推下山,這廝還要賣關子賣到什麼時候!
喬景有些急了,但又知道裴舜欽肯定是不會告訴她的,便只是坐在桌邊氣鼓鼓地瞪著裴舜欽,用眼神來表達的自己的譴責。
裴舜欽笑嘻嘻地坐在她對面,對她的怒火視而不見。
她不想再看他這張欠揍的俊臉,只好哼一聲,偏過頭以手支頤看著窗外景色聊以解恨。
喬景猜不透裴舜欽為什麼要在這裡白耗時間,就在她等得耐性快要耗盡的時候,被裴舜欽差遣出去的夥計終於回來了。
夥計將一個包袱遞給裴舜欽,喬景一邊坐在桌前挺直身體好奇看著他們交接,一邊亂猜裴舜欽葫蘆裡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