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走完了。”
陸竭直接發了語音過來: “看來是沒有再生氣了。”
語音裡陸竭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加低沉。
容初聽了一遍,又默默點開了第二遍。
沒一會兒,陸竭又發了新的語音: “我這邊結束了,順路去接你。”
容初連忙回覆: “不用啦!我今天自己打車回去!”
他也不想以現在這副喪得不行的模樣見陸竭。
沒一會兒,陸竭說: “行。”
不知道為什麼,容初還是有些失落。
但畢竟是他自己要求的。
陸竭頂多也只是把他當成朋友。
就像是孟一舟一樣,不對,也沒有孟一舟那麼要好。
沒有再和陸竭發訊息,容初再次抱著吉他開始發呆。
小區裡偶爾有人經過他面前,都會看他一眼。
容初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今天好像有點糟糕,心情沒辦法自我調節。
容初有些難以控制地摳著吉他盒,指甲都有些隱隱作痛,又感覺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不遠處,陸竭坐在保姆車上,靜靜地看著容初坐在樓梯口。
時間已經比較晚,天色逐漸暗下來,容初就那麼一個人坐著,一開始是靠著吉他,後面估計靠累了,又靠在牆上,身形單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但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抱著吉他,又不單單是抱著吉他。
似乎是在摳著吉他盒子,很用力,一下又一下,重複地摳著,動作越來越快,表情也不太對勁。
陸竭皺了皺眉,戴上帽子和口罩下了車。
動作快得一直一起等著的司機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指甲一開始確實很痛,但逐漸的就感受不到什麼了。
雖然容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這樣做能夠讓呼吸順暢許多。
只是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容初連忙往邊上縮了縮,手指依然摳著吉他盒。
只不過這片陰影並沒有離開,反而停在了他面前。
是覺得他擋路嗎?
容初抿了抿唇抬起頭,對不起三個字都到了嘴邊,在看見熟悉的帽子和口罩的一瞬間,又把話吞了進去。
“……陸竭?”容初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但帽子和口罩確實像是陸竭的。
陸竭嗯了聲,瞥了眼容初依然摳著吉他盒的手, “還不準備回家?”
容初眨了眨眼,想說他被關在家門外進不去了,又想起陸竭說的這個回家應該是回陸竭家,他哦了聲, “馬上就回去!”
只不過他不是告訴陸竭今天他自己打車回去嗎?
陸竭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陸竭輕笑了聲,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馬上是多久?”
容初有些心虛地看向小區逐漸亮起來的路燈, “我也不知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容初連忙問: “你為什麼在這裡!”
“喝了點酒出來醒醒酒。”
容初鼻尖動了動,果然在陸竭身上聞到了酒味。
但是什麼醒酒需要到他家小區?
陸竭家離他家那麼遠。
容初又不傻,用“你在騙傻子”的表情看向陸竭。
陸竭似乎是看懂了,點點頭: “我確實是在騙傻子。”
“你說誰是傻子?”容初怒了!
陸竭輕笑, “我在跟誰說話誰就是。”
容初張了張嘴,感覺自己根本講不過陸竭,最後選擇了閉嘴。
見他鬆了手,只不過指腹似乎被磨破了皮,連盒子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