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和我不一樣,說他讀書天賦極高當真不是誇大其辭。
原先先生是想他先下場試試,誰都沒料到他得了縣案首回來,這回又得了府案首,不參加院試不可能了。
不去考,他都是秀才,想再倒回來參加縣試都機會了。
他如今爭的就是一個案首,還有一個成廩生。
他要之前縣試得了案首不接著去考府試,過兩年再參加院試,小三元應該跑不了,如今嘛,真不好說。
他如今就拜了個很不得了的先生,還是二甲進士。
他又天賦極高,二甲進士教他一個府案首,搞不好就是小三元。”
顧族長和顧二爺相視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老妻先帶兒媳她們出去。
等屋裡只剩下自己兩兄弟,顧二爺迫不及待問道:“是六郎被人家看中,還是六郎媳婦給他找的先生?”
顧文鈺想想沒什麼不好說的,“不是六郎媳婦專門給他找的先生。知道我叔幹啥半道又趕去府城?”
“少賣關子,快說!”
叔祖父這急性子,顧文鈺失笑,“六郎媳婦有個師父,她師父的弟弟就是這位先生,剛好姓周。
六郎他岳父就盯上了人家,讓我叔快去府城。
後來咋整,我不是很清楚,就是等考完府試,拜師了。”
說道這裡,顧文鈺還是提了據他所知的周煥好像是年前因臉上有傷剛致仕。
只是不知何故至今才經過府城讓長姐入老家定州府的祖墳。
“你沒打聽?”
顧文鈺搖頭,“我拿個東西給你們看,你們就明白我為何不打聽了。”
啥東西?
“這是?”顧族長接過孫子雙手奉上的一封信,開啟一看,“徑山書院?就是趙家老大後來進的那家書院?”
“不錯,就是這一家書院,只有我和立哥兒有。
那天,六郎和大江拜師……回來了,我還暈暈乎乎。
也是那一天,我才得知六郎媳婦原先是哪家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
說是丫鬟,其實還被人家當千金小姐養著。
爺爺,六郎他岳父太能藏得住事了,估計到這會兒也就我先生(周秀才)一家人知情,你們可要幫我瞞著點。
也就是如此,六郎媳婦他們都不提,加上這次大郎。
他們父子倆連六郎他岳父一起去客棧讓他們搬來一起住,回絕了也罷。
可他們父子兩人,事情乾的太不講究了。
當著六郎他岳父的面借了二十兩銀子,連回來了也不吭聲就自管自跑了。
有幾個人能和六郎他們三人一樣,第一次中不了童生有何不好意思,不上門派客棧夥計來說一聲也好。
結果誰都不知,偏偏他們周家人都在。
我聽了都替六郎尷尬,思來想去還是不要打聽那麼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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